滕越看了一眼她的伤口,眉头皱拧起来,“寒,对一个女人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我还觉得对她太仁慈了!”
滕越轻微地触碰了一下她的伤口,浓黑蜷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轻点!”南宫寒吼了他一声。
“是谁害她受了伤,现在轻点没用了!你抱住她,不要让她乱动。”滕越拿起一瓶消毒药水,直接浇在了她的伤口上,里里外外冲洗她的伤口。
尖锐的剧痛一下子将晕迷中的湘以沫的激醒,光洁的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眼神无力,眼底蓄满了泪水,全身痉挛,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上下打架,逸出虚弱地呻吟声,“痛……好痛……”
“寒,快塞住她的嘴,不要让她咬到舌头!”滕越压住她不停乱踹的双腿。
南宫寒不假思索,直接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她的嘴巴。锋利的贝齿划破了他的手,顿时鲜血如注,染红了她的牙齿,沿着手背蜿蜒地流淌下来。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咬的并不是他,如黑曜石般幽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空气中,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和浓郁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难闻地令人作呕。
滕越做完消毒清洗工作,将她的伤口一针针缝了起来,然后在红肿的伤口上涂抹了一层透明的药膏。
冰冰凉凉的药膏缓解了湘以沫的疼痛感,不再全身痉挛,她松开了嘴,南宫寒已满手是血,他垂下手,鲜血从指尖一滴一滴坠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