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引领着两人来到了另一个小客厅,赵老爷子那边还有一些扫尾的工作,刚好他们三人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三人都是忙人,能够凑到一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叔,相信您也听到了风声了吧,事情又有变化。”方明远直截了当地道。这种事情,就是自己这边人不说,对方也会放出风声的。
“你是说文生他要调出秦西省的事情吧。我听说了。”李东星点了点头道。
“原本我打算的是等省里的局面稳定下来,就运做李叔你的调动,但是现在我只能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恐怕您短时间内不能够离开秦西省了。”方明远歉疚地道。
李东星做为奉元的一把手,省委常委会成员,在秦西省里的上升空间其实也是极其有限了,除了一、二把手的位置之外,其余的位置,对于他来说,意义不大,甚至于有有了面子丢了里子的感觉。所以当初方明远才承诺在苏爱军坐稳了二把手的位置之后,帮助李东星去外省争取二把手的位置。
但是突如其来的时文生调动,无疑是打乱了原本的计划。如果说时文生和李东星都调出秦西省,先不说有没有合适的位置供李东星选择,苏系的两名官员成为正部级干部会有多大阻力,最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苏家和方家在秦西省境内的实力会受到不小的削弱。不但失去了对晋宁的直接控制能力,在奉元也将面对强有力的挑战,这个局面,是苏爱军和方明远都不愿意看到的。
毕竟秦西省是方家发展的大本营,也是苏爱军日后进一步走上更重要位置的基石,没有了足够的控制力,那么未来很多的设想,执行起来就可能会大打折扣,达不到最初的设想。而且即便是成功了,也可能会被他人分走太多的好处,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李东星不但不能走,而且最好即便是有机会调出,也要拒绝,为苏家和方家的重新调整争取时间。
“我明白!”李东星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也是在体制里呆了多年的人,在得知时文生会被调走的消息之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个结果的发生。虽然他很遗憾,但是他也明白,时文生的调动,并非是方家和苏家的主动运做,而是对方的阳谋!当然了,这其中也有方家和苏家让步的因素在其中,毕竟两家在秦西省的影响力要是过于庞大,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很多麻烦。这是上位者为了达到平衡的必然结果,不是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而时文生的处境与他基本相同,如果说不调出秦西省的话,也一样是上升空间有限。多方衡量的结果,他的牺牲可以说就是必然的结果。
“东星,不要气馁,古人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苏爱军给他点上一根烟笑道。李东星眨眨眼,苏爱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事情又有什么转折不成?
“现在只能说是只有个想法,还没有具体的办法,也许能够让李叔你在两年里实现再向上一步的目标,而且是在本省。”方明远笑道。
“吧嗒!”李东星嘴上的香烟掉了下来,好在他立即意识到,抢在裤子被点着前又拿了起来。
“明远,你这话当真?”李东星认真地问道。虽然说要等两年,但是如果说是在秦西省里再进一步的话,那无疑又是值得了。他的仕途就是在秦西省开始走上腾飞的道路,算算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可以说在秦西省里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基础,如果说在秦西省里再向上一步,他用不了多久时间就可以将手中的人员进行再整合,从而真正的掌握应有的权力,这可比空降到其他省份,只能够带上几个级别不高的心腹嫡系,然后艰难地在当地重新打开局面要省心省时多了。纵然再等两年,从实际上来说,却也并不算多吃亏。
“哎呀,难道说苏书记也要走?”李东星突然一拍腿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