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中最小的一个,李馨彤出现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受到了极其热烈的欢迎。不仅仅李涧熙推掉了诸多的应酬,提前回到了家中,就连她的哥哥姐姐们,也带着自己的妻子和丈夫一个个赶在了晚饭前回到了家中。所以,在李家的餐桌上,少有的出现了全家人齐聚一堂的场面。
原本李馨彤还邀请了方明远,但是方明远却是婉拒了,他完全能够想到,在华夏呆了这么久,又是备受家人宠爱的李馨彤回家第一天,家族的成员们肯定是要尽可能地齐聚一堂,他一个外人夹杂在其中又算什么?而且这种场面,更令他想起了毛头小子第一次正式登岳父家门的感觉。那种备受审视的感觉,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对于李馨彤的哥哥姐姐们来说,明明是同龄人,甚至于比自己还要小的方明远,却可以与父亲李涧熙平等地侃侃而谈,这种感觉,估计他们也很不适应。所以他宁可自己漫步汉城街头,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入夜后的汉城街头,多了几丝凉意,毕竟是邻江靠海的城市,比起地处内陆的奉元、潼宜来,太阳落山之后气温很快就降了下来。
方明远并没有去汉城那些知名的夜市,比如说什么东大门、南大门之类的,想要体会挥手成去、洒汗成雨的感受,国内有的是地方和机会,何必到了国外去体验。而且,他也不是来汉城血拼购物的。与购物和饮食相比起来,他更在意的是汉城的城市建设。做为一个常住人口超过千万人,近四分之一的韩国人生活的国际性超级大城市,它的发展建设,对于潼宜和奉元可以说有着极大的借鉴作用。方明远可不想日后两市也落个石屎森林的评价。
“欢迎回家!”哥哥姐姐们纷纷给予了李馨彤一个热情的拥抱,欢迎家族中最小的一个成员回家。
李馨彤也将自己从奉元带来的小礼品一一地送给家人,虽然都不值多少钱,但是却都是她的心意。
“这是一个酒壶?”哥哥李英昊好奇怪地翻看着手中的礼物道,“可是,这壶盖怎么打不开?”酒壶并不大,堪堪可以握在手中,样式古朴,一眼看上去,就很招人喜爱,只是打不开壶盖,怎么往里面灌酒?还是说这只是一个纯粹的摆设。
“这酒壶是要从底下灌酒的。”李馨彤将酒壶翻了过来,指着壶底道。
“那一翻过来,岂不是酒就全洒了!”二姐李馨蕊脱口而出道。
“不会的!”李馨彤失笑道,要是那样,这个酒壶岂不是就成了纯摆设了。李馨彤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杯烧酒,顺着壶底的开口倒了进去,然后一翻腕子,果然是滴酒未露!然后她微倾壶身,从壶口处又将酒倒了出来。
“里面是双层壶壁吧?”一直笑吟吟看着的李涧熙笑道,“设计地很有意思。”
“是,这是潼宜的仿古制品,据说这种酒壶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经出现。并且制作技术一直流传到了今天。”李馨彤将酒壶还给了哥哥道,“这是新式的试制品,我看着好玩,就拿了几个回来。”
“潼宜又要发展陶瓷产业了吗?”虽然远在韩国,但是对于潼宜的动向,李涧熙还是相当关注的。前一阵子,日本月光瓷器株式会社为首的考察团前往潼宜和潼川,李涧熙也有所耳闻。
“潼宜只发展面向国内外市场的高端陶瓷产业,中低端的产品,潼宜境内不准生产。”李馨彤解释道。
李涧熙点了点头,陶瓷产业虽然说市场广阔,但是生产过程中的污染比较严重,如果说不能够控制好污染的治理,在潼宜境内发展,肯定是弊大于利。不过高端陶瓷,利润丰厚,自然也就有足够的资金投入环保设备中。
“小方怎么没有和你一齐来?”李馨蕊冲妹妹挤了挤眼,低声地道。只是餐厅里就他们这几个人,再低的声音,也有不少人听到了。
“咳!”李涧熙轻咳了一声道,“什么小方,叫方少!小方也是你能够叫的?”方明远的年纪虽然小,但是从地位上来说,却是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要是方明远和李馨彤确定了关系,身为二姐的李馨蕊这么叫,也就罢了,但是双方间明显现阶段还只是朋友关系,李馨蕊这样称呼方明远,无疑就是很失礼了!
李馨蕊吐了吐舌头,垂首应是,李涧熙在家族中的威严,无人敢于挑战。
不过她随即又是一声惊呼“馨彤,这是你新买的表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咦,这是男式表吧?”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两人。
李馨彤不禁心中叫苦,从方明远的手中拿到了那块腕表后,她自然是爱不释手,随手就戴上了,回来后也没有摘下来。想不到二姐李馨蕊这样眼尖。这下子,肯定会引起家人们的误会的。
她强作镇定地从手腕上将表摘了下来,递给了李馨蕊道:“这是江诗丹顿的订制绝版表,二姐你当然在市面上看不到的。”
“江诗丹顿的订制绝版表?难怪呢。小妹你从哪里淘到的?”大姐李馨真轻笑道,李氏家族虽然是韩国豪富,但是这种订制绝版表,数量极其稀少,有的版本,甚至于全球一个国家分配一块都不够,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他们见不到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表盘上这是柴可夫斯基‘天鹅湖’为主题的夏加尔壁画吧?”李馨蕊只看了两眼就笑道,“还真的是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