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元的离山渡假别墅区里,房泽良倚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随着一阵喧闹声,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身着比基尼的少女走进了客厅。
房泽良抬了抬眼,扫了他一眼,又垂了下来。
那男子拍了拍两女的臀部笑道:“宝贝们,你们先去泳池里玩水吧!我有客人,一会儿我去找你们。”两女红着脸,如同乖巧的小白兔一样垂着头退了出去。
男子从吧台里拿了两个酒杯,又提了一瓶红酒坐到了房泽良的身旁,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口吻笑道:“泽良,怎么这样一脸的严肃?该不是那个小屁孩子也一样没有给你面子?想要入股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哪有那么容易!你看看,那个小屁孩子的名下的这些企业里,除了郭家和郑家之外,还有谁真正能够从中分一杯羹?平川铁路运输公司未来的盈利前景那么好,可以说丝毫不逊色于香港锦湖电影集团,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将股份让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给两个杯子都满上了红酒,又拿出了冰盒,给两杯酒放入冰块,这才将酒杯递给了房泽良。
房泽良顺手接过了酒杯,举了举,呡了一口轻声地道:“不,我和他谈得还算是很愉快,对于我的提议,他至少没有一口拒绝。我觉得,这件事情上,应当是有的可谈!”
男子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半晌才愤愤不平地道:“小屁孩子这是发神经了吗?为什么我要参股香港锦湖电影集团,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而你要参股平川铁路运输公司,就有的可商量!”
房泽良不悦的目光扫了过来道:“海生,如果说他是小屁孩子的话,那么连他都不如的我们又算什么?给人以尊重,就是给已尊重。如果说年纪可以决定一切的话,那王八乌龟才是万物之灵。”
古海生张着口,有些尴尬地笑笑道:“我不是就在这说说吗。”他现在正追求着房泽良的表妹,对于这个朋友自然是多了几分顾忌。
“说顺口了,就有你倒霉的时候了!”房泽良没好气地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我就不信古伯伯他们没有教导过你!”
“泽良,这一次你去见他,提到了电影审核的事情了吗?”古海生连忙转移话题道,房泽良要是因为能够“调解”而得到方明远另眼相看的话,自己也算是有几分功劳,而且也算是给自己解了套。
“嗯,提到了。”房泽良脸色有些古怪地道,“他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古海生奇怪地道,“什么话?冤家宜解不宜结?”房泽良横了他一眼,这一位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
“不是!他说,‘为了避开古大少的锋芒,香港锦湖电影集团打算近三年里,都不再向国内发行新片了。’”房泽良皱着眉头道。从来不关注电影市场的他,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方明远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香港锦湖电影集团打算放弃未来三年的国内电影市场吗?这样做固然是恶心了国内的相关部门,可是对香港锦湖电影集团又有什么实质的好处?
古海生也一头雾水地眨眨眼,这话是什么意思?向自己服软的吗?可是听起来又不像啊。锦湖集团三年不向国内发行新片,他们要是不主动递交申请的话,那自然也就没有相关部门的责任了,那些电影院线的投资方,就是因此而不满,也找不到指责的对像啊。毕竟有些事情,是拿不到台面上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