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郭天明一脸地难以置信地道,“孙县长,做为一县之长,又是党员干部,你的儿子怎么可能和这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孙得福觉得自己的脸简直都在发烧,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肯定已经是满脸通红。儿子的所作所为,他当然是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被人这样当面地指责出来,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但是再怎么惭愧,如今孙得福也只有硬着头皮来讨人情,否则的话,不但孙瑞智要有牢狱之灾,他这个县长,也必然会因此而大受影响。“郭处长,孙某教子无方啊这混帐小子,乘我无暇管他,在县里胡作非为,这一次酒后冒犯了郭处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一次,我一定会狠狠地处罚于他”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方明远不由得心中暗暗地冷笑。孙得福话说得虽然好听,但是实质上,却是将国法变为了家法。他再狠狠地处罚儿子,也绝不可能将他送入牢狱
孙瑞智的出现,实际上来说,大出方明远的意料之外。但是,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孙大公子的出现,也让方明远在琢磨着,如何将这一事件利用起来,为自己博取利益的最大化
要打造未来的华夏钢铁业的必争之地,有一个好的投资环境当然是必须的,这一点,相信所有人都不会有所置疑的。对于像方家这样根本没有打算通过什么歪门邪道赢利的私营企业来说,更是如此。武叶县的现状,虽然没有经过详细地调查,但是方明远心里已然认定,这里的官员们,恐怕都已经烂到了根子里。
而自已一旦“发现”了煤田和铁矿,再进行投资,武叶的这些官员们,就是坐在那里,屁事不做,也会有天大的政绩落到他们的脑袋上来。只要他们稍稍聪明一点,日后的飞黄腾达,就是指日可待。这样的话,日后他们祸害的就不仅仅是武叶一地了所以,方明远决定,借着孙瑞智前来生事的这个机会,好好地折腾折腾。于是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不仅仅是方家在辽省在京城的关系,就连秦西省警察厅的关系也一并动用了起来。
所以,才会有辽省纪委书记和警察厅厅长的武叶一行不过看目前的这个情况,似乎武叶县的这些位还都不知道。
郭天明的目光扫过方明远,方明远微微地摇了摇头,郭天明就已经明白了。
“孙县长,孙瑞智虽然喝了酒,但是法律却没有规定喝了酒后犯事就可以不负责任他带人闯入我们的住所,当面企图绑架我的随行人员,被我们制止之后,这些人就立即拿出凶器来企图以暴力来实施他们的行为,如果说换个普通人,当时就有被杀的危险。这样的行为,孙县长一句狠狠的处罚就想轻轻揭过,是不是拿我郭天明的小命是不是也太不当回事了?”郭天明的脸色阴沉似水。
孙得福连忙陪笑道:“郭处长,小儿虽然顽劣,但是让他亲手伤人,那是绝对不会的,肯定是那些……”
“孙县长,那些人都是孙瑞智带去的,而且是听他的命令行事的”郭天明冷冷地道,“我在秦西省警察厅工作至今已经有十五年,你觉得我分不清主犯从犯吗?”
孙得福被郭天明咄咄逼人的言语逼得是哑口无言,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马英壮和付名生。
马英壮此时又岂会为他得罪郭天明——省纪委书纪和省警察厅厅长绝对不会是为了保孙得福而匆匆忙忙地赶来武叶县的虽然说,马英壮也不明白,为什么郭天明,一个秦西省警察厅的处长,会得到这两位大佬如此地重视。
付名生轻咳了两声道:“郭处长,关于事情的整个经过,可不可以请贵方再详细地叙述一次。而且,就算是孙瑞智他们是犯罪嫌疑人,此事发生在我县招待所里,这些人也应当交由我县警方关押,并且进行进一步的处理。郭处长,在我县警方已经接警的情况下,贵方仍然将他们扣留在房间里,似乎不大妥当吧?”郭天明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的强硬,但是只要将人先要过来,至于口供,那还不是任由他们编写,届时只要众口一词,将孙瑞智摘出去,郭天明他也得讲“道理”吧。
郭天明看了看手表,微微笑道:“对不起,付局长,考虑到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我认为贵县的警方有避嫌的必要而且,相应接手的贵省人员,我想马上就要到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