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让谭青宽了心，立刻拱手道：“是。”随后和巫岳两人一个冷眼，谭青踱步走了出去。

他也想试试能不能听到里面的谈话，但是自己一出了山洞就发现，仿佛山洞里是另外一个空间，完全让人感受不到。

也是，巫族的族老岂是简单的人物。

巫岳依旧跪在原地，一声不敢吭。

“巫岳，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族老的声音倒是平淡了下来。

巫岳十分了解族老的脾气，完全不敢给自己解释，很多时候心性这东西会被时间冲淡，在外面守候的时间太久了，他早就不像一开始对人族、魔族和妖族看的那么严格了。那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更加不入他的眼，甚至，若不是今天景昇他们能够进入此处，他还是觉得不过是闹着玩，这些人最终不过会老死。

而，谭家人是族老让自己注意的。否则自己也不会一直盯着谭青。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盯着谭青，他也不会盯上景昇。

而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说话。”族老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已经隐隐透出不耐来。

“属下知错，一切求族老处罚。”不是主人，而是族老。他明白，如果族老当真生气了，即便自己再多说都是要按照族规赐死的。

巫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死法。

但是山洞中依旧平静，族老停顿的时间足够长，长到巫岳心里都在发慌，仿佛这个等待死亡的时间竟然超出了千年的时光。

“巫族当年为了自保，死了那么多人，就保下来咱们两个人。这是什么意义，我一直觉得你懂。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蠢成这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为何你会懈怠。你以为那些人不过是你千年等待时光中的一个过客。你还记得当年你离开我给你的唯一教导是什么吗？巫岳！”

一声呼喊，将巫岳所有的思绪都集中起来了。

巫岳抬头：“属下的错。当年族老就说过，我最大的敌人只会是自己。只会是自己的懈怠。”

“将功赎罪吧。如果现在你也死了，我的布局会更被破坏。但是也因为你的愚蠢，如今我不得不寻找适合我的肉身了。要想重新恢复巫族，想要得到巫族之光，看来如今我只能出山了。”

“族老。”巫岳声音哽咽，他知错了，但是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谭青这人的身体不适合我。”很快族老的话题已经再次转变了。

巫岳猛然抬头，再次颤声喊道：“族老？”

族老冷笑：“谭青很聪明，这样的人可利用，但是不可信。你以为他说那么几句话，就能让我相信了？”

巫岳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