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郁闷,这么大一片荒岛,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树木。关键时刻,竟然还找不到合适的木材了!
“不行,老子不能被这点小事难倒。”我继续前行,像个破坏狂一样挥刀,斩断一根根树枝。
没多久,我来到由新的单一树木构成的小片树林。我照例随手一刀斩下去,刀锋上却传来一股隐约的韧性,没能一击将它砍断。
“嗯?”这让我有点惊讶,偏过头看了过去。
尽管它的叶子已经掉得七零八落,但我还是从树干上判断出来,这是一颗白蜡树。
灰褐色的树皮,以竖形条纹壮裂开。加上这种坚硬而富有韧性的质感,不是白蜡树是什么?
白蜡树属于阳性树种,喜光,对土壤的适应性较强,甚至在酸性土和碱性土都能成长。只是相对来说,它更喜湿润、肥沃和砂壤质的土壤。
“难怪就这么一小片,长在其他几个树种里面。”我心里乐开了花,白蜡树就喜欢长在杂木林里面,竟然给我撞上了。
我直接爬上了白蜡树,简单挑选了一下,砍下一截树枝。
随后我爬下树,将这根树枝修缮了一下,留下大约半米长充当木弓。
白蜡木不仅坚硬,而且抗压抗拉性能极好,是我心目中制作木弓的不二材料。至于紫杉木,我见都没见过,就无法类比了。
我一连砍了几根白蜡木,像捡到宝一样心满意足地回了营地。
罗莉一眼就看到了我,一句话把我噎住了:“哎呀,你就砍了这点柴火回来呀?”
我用深沉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点什么。
但她仍然是大大咧咧的,向我摊开手:“算啦,将就用吧,能烧个几分钟。”
我看她狡黠的眼神,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烧死你个憨货。”我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软软的,很光滑。
罗莉哼了一声,鼓着腮帮假装生气,看起来萌极了。
白蜡木边材略带浅黄色,心材呈浅褐色,有弹性和美丽的花纹。
加上我还将其中一根修缮成了那个样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不可能拿来当柴烧。
“别光愣着啊,帮我拿根兽筋来。”我在山洞中坐下,在修缮好的白蜡木两端细细钻孔。孔不能太大,不然弓弦会比较松。
这都是我以前不会怎么考究的细节,但现在却不得不在意。
我甚至都没有用白梅落雪刀,而是用起了罗莉的瑞士军刀,生怕直接破坏了孔洞。
我用烧砖的模具充当尺子,保持两个孔的平行和对称,用刀在另一端做上标记。
当我把两个小孔钻好,吹去木屑的时候,罗莉也拿着一根长长的兽筋走了过来。
得亏了罗莉和童雪的刀工,将动物的兽筋完好剥了出来,保留在山洞。如若不然,我光有坚韧的弓身,也只能使用一拉就断的藤蔓充作弓弦。
两者缺一不可,少了其中之一的木弓都是废物。
我试了试兽筋的坚韧度,将它在两手拉伸一扯。兽筋发出“嘣”的轻微声响,频率急速地颤动着。
完全OK。
我满意地将它穿在木弓的两个孔上,调试了一下松紧程度,尽量设置在略微紧绷的幅度,然后将两端系上死结。
“为什么不把弓弦系得松一点呢?”罗莉双手托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松了崩力不够,射出去的箭矢威力会变小。比如紧绷的弓弦拉满需要十分力,但松弛的弓弦只能发挥出六分力。”我虽然不懂物理,但好歹使用过这么久的弓箭吧。
各种松紧程度的弓弦都有用过,直观感觉还是很强烈的。
“那为什么不系得再紧一点呢?”罗莉毫不避讳地看向我的下体,若有所指道:“你们男生不都喜欢紧的吗?”
“又讲荤段子,”我被她逗乐了,“太紧绷的弓弦容易崩断,对材质的考验很高。虽然这根兽筋是比较坚韧,但这世上没有永恒不灭的材质,总会损坏的。”
“我不想它绷得太紧,关键时刻用力一拉就断了。”
罗莉一脸恍然大悟,不由感叹我真是心细,666。
随后我又做了个箭筒,将一把镶嵌着铁箭头和羽毛的箭矢装了进去。
最为关键的,是里面夹杂着几根镶嵌着钢箭头的箭矢。
那是赵山河以前锻钢留下的材料。
用普通木材和细藤做的弓,射出的木箭,便已经有一百多米一击毙命的威力。
那白蜡木和兽筋制成的弓,射出的钢箭头,在我手中又会有何种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