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果然见多识广,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我就知道有戏。
他表示可以合作,但要求死个痛快,让我们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很惊讶。
别的俘虏如果抓到合作的机会,都是哭爹叫娘地求着要求我们放他一条生路,这个大副竟然主动求死?
大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了,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放过他,所以干脆求死个痛快。
我答应了他,并对他进行了搜身。除了一把镀银的海事刀和酒壶,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大副向我要来纸和羽毛笔,还有墨水。
罗莉手中的步枪顶着大副的头,让他别耍花样。
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大副开始迅速作画。虽然画得有些出入,但还是能看出,他画的是这个岛的大致地图。
大副在上面圈了一个地方。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个地方,我在刘自立的那张地图上也看到过,在上面是黑色标注区域。那张神秘的羊皮卷地图上,蓝色代表银矿、红色代表不老泉。
但黑色却没有提及。
大副用羽毛笔指了指被圈起来的地方,不再继续画下去了。
我和罗莉面面相觑,只能猜测这个地方就是神秘诅咒的根源。
就算这个猜想是对的,诅咒是什么、怎么破除,我们都是一头雾水。
不管我们再如何追问,大副也表示只知道这么多了。他画了个教堂,并说出了“梵蒂冈”的英语发音。
我猜,他是想说教廷。
我眼前一亮,想到了童雪。
大副又开始用英语诅咒我们,我只能听懂“恶魔”和“死亡”。大概是说我们会在那里遭遇恶魔,所有人都得死。
“我们会不会死不知道,但你得去死了。”听到这里,这个大副便没有价值了。
我手中的海事刀抹过他的咽喉,鲜血奔流。
“收刮物资,直接回去!”我迅速起身,迫不及待要和童雪商量了。
以前我就为海盗的物资而眼红,现在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
食物、药品、酒、武器子弹、绷带等等,我们有选择地挑选关键物资,但仍是将背篼装满了。
我还发现了几瓶维生素C,简直令人惊喜。现在我们的处境就是肉食巨多,但没有瓜果蔬菜。
暂时或许没有问题,但长此以往大家的身体必然出问题。
历史上的海盗就是长期在海上行驶,缺乏维生素C,不少人得了坏血病死去,在当时甚至被认为是不治之症。
所以这些维生素C的出现,我虽然惊喜,但并不意外。这毕竟是海盗们的必需品,如果没有才奇怪了。
当我们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黑了。
我将战术手套交给罗莉,让她开启了战术手电照明。
新月初升,我们穿梭在黯淡月光下的丛林。
夜晚的丛林格外危险,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我们走不多久,便听到了密集而熟悉的犬吠声。
一群鬣狗,数目不下十只!
“快跑!”我带着罗莉,转头就跑。
我就是心再大,也不愿意面对这群鬣狗。
何况今非昔比,我们不是那么缺乏食物,没必要和它们血拼。
“低头,俯冲!”我看到两只巴掌大小、色彩斑斓的蜘蛛趴在蛛网上,和罗莉一起俯身冲了过去。
身后的鬣狗仍在穷追不舍,狗吠声由远及近。
艹,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上树!”我和罗莉爬上了树,紧接着一群鬣狗便冲到了树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我们的武器已经今非昔比了。
我和罗莉扣动步枪扳机,清脆的枪声响彻丛林,惊起一片宿鸟。
两头鬣狗应声倒地,将它们威慑住。
随后我们又开了两枪,将它们逼退。
确认它们远去后,我迅速从树上爬下来,但手上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扭头一看,一个蜂窝被窝打到了地上。
“卧槽!”我骂了一声。
密密麻麻的毒蜂汇成一片,扑扇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声响,向我们涌来。
“林飞你疯了!”罗莉一声惊呼,和我一道没命地逃亡。
“我擦,我也不想啊。”我暗暗叫苦。
这种毒蜂我见过,先前我就射下过一个这种蜂窝,生生把我当时的大敌王帅给扎死了,而且死相极其凄惨。
我们现在的武器是多,身手也是了得,但对这种指肚大小的生物,很难有什么办法。
用枪射还是用斧头砍?
这都不现实。
我们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了。眼看身前有一条小溪,我们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冰凉的溪水让我打了个颤,精神抖擞。隔着水面,那“嗡嗡”的声音有点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