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玲扣下了扳机,“咯哒”一声空响。
她懵逼了。
“在想这个吗?”我从兜里摸出一把子弹,摊开手心。
“怎么会!”宋玲玲脸色苍白,所有的从容顷刻崩塌,向后推开一步。
“宋玲玲,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叹息一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枪。
我打开弹夹,将子弹一颗颗上了回去。
“飞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掩面哭泣,再次跪倒。
宋玲玲用膝盖行走,抱住我的大腿,求我不要杀她。
“嚣张啊?横啊?不是要我跪下给你舔脚吗?”我将弹夹合上,顶在她的头上。
宋玲玲颤抖着,扬起脸:“飞哥,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什么都愿意。你就是让我做你的性奴都行,求求你不要杀我。”
“对不起,你觉得我需要吗?”
“我只觉得恶心。”我将她推开,冰冷地注视着她。
我救她只是为了得知赵山河的消息,从先前她被追杀和言语中透露的信息来看,他遇到危险了。
赵山河救过我一命,所以我想还给他。
仅此而已,从今往后各不相欠。
宋玲玲立即想通了,急忙告诉我:“赵山河被日本人抓了,应该还没有死,因为那群人想知道那把AK47的来历,探知他的消息。”
“起来带路。”我开口道。
她一个劲喊着“谢谢飞哥”,站起身来,带我向来时的方向赶去。
妈诶,别是那个龙俊学口中的日本人营地吧?
我捡起掉落的武士刀,跟在她身后。
宋玲玲带的路虽然不经过那片榕树林,但隐隐还是指着榕树林后方。
这让我警惕起来,这一次的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大概就是这个方向,可能有点走偏了,但应该还是能到。”宋玲玲有些心虚。
大概、可能、应该,一句话里面三个不确定的词语,听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搓着牙花:“要是因为救援不及时赵山河死了,你要负大头责任。”
怎么负呢?陪葬啊。
宋玲玲慌了,走得更快了。
很快,我们来到一片奇怪的林子。
一株株五六米高的树上,挂满了仿若西瓜的绿色果实。它们的果实长得稀疏,但胜在树木基数大,看起来颇有果农秋收的喜悦。
“停,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我看着这些果实,有些纳闷。
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飞进了丛林,在一个果实上啄了两下。
“笃笃”的声音,不像是啄果皮,反而有点啄木鸟啄树的感觉。
随后,那个绿色像小西瓜一样的果实,“砰”的一声炸裂了。
宋玲玲吓得浑身一抖。
那只小鸟被炸得遍体鳞伤,摔倒地面,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妖树?”她看呆了,迈不动脚。
“你错了,这不是妖树,在我国还有人种。”我看到这标志性的一幕,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
炸弹树,也叫铁西瓜。
炸弹树是典型的热带雨林“老茎生花”植物,花和果都只单生长在树枝或者树干上。它的观果期长达半年,因此很容易看到它们结果的情景。
最关键的,是它成熟后会炸开,威力就和刚才看到的一幕相仿。
能够炸残,或者炸死小鸟。
“飞哥,怎么办,要不我们绕路吧?”宋玲玲有些心慌。
“绕路你就找得到了?而且你敢保证,绕路就能遇到比这好对付的东西?”我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这种知根知底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有点恐怖,但应付起来最容易。
再说了,老子奠柏都不怕,还怕你炸弹树?
在我的逼迫下,宋玲玲不情愿地走进了这片炸弹林。
她走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我不得不开口道:“成熟了才会炸,哪有这么巧?”
我刚说完,一颗炸弹果便从天而降,掉在她身边。
“砰”的一声,果肉果壳飞溅,她惨叫一声,抱着脚蹲了下来。
“我日!”我看懵逼了,我这么乌鸦嘴的吗?
不应该呀兄弟!
我抬头看向树梢,一只血色皮毛的松鼠蹿到了另一棵树,开始将炸弹果拔下。
显然,这片林子的炸弹果已经成熟了,只是没有离爆炸还有点时间距离。
这只松鼠提前将它从树上拔下,让它受到撞击爆炸了。
日你大爷哟!
这炸弹树怕是变异品种啊,以前没听说它受到撞击也会爆炸啊,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