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样式来看,应该是放火把的。
我将火把插在上面,拿出斧头,像个破坏狂一般劈砍着木桌。
很快,我便有了新的木柴,也做出了新的火把。
我打着火把,在宽大的一楼探索着。
大多都是一些破败损坏到无法使用的东西,这让我有些郁闷。
我走到厨房,也只发现了一些生锈的残破刀具。
最终,我找到了几支蜡烛,也算聊胜于无。
虽然没有火把明亮,但胜在持久嘛。
“上楼看看。”我点燃蜡烛,走回大厅,沿着残破的木制螺旋楼梯走了上去。
二楼有许多房间,几乎都被锁着。
我环顾客厅,顿时眼前一亮,走向了墙角。
“这个牛逼啊。”我抚摸着墙角银白色的中世纪骑士盔甲,由衷感叹道。
他娘的,那些同一年代的金属制造物都氧化成那个鬼样子了,这件盔甲还是威风凛凛好似崭新,可见材料有多么非凡。
我瞬间就想到了杜诗芊向我提过的一种金属,钨。
银白色,硬度高,抗氧化,不生锈。
我兴奋地将这套盔甲穿戴上,感觉自己帅得像特么骑士电影里的男主角。
穿上这套盔甲,一些野兽咬上来,指不定牙都会崩掉吧?
我活动了一下,发现这套盔甲的厚度并不高,还算比较方便。
确认大厅中再无其他收获后,我拿起斧头,暴力地砸向房间木门的门锁。
一阵响动,木屑纷飞,我砸开了第一道木门。
一无所获。
当我寻遍二楼的房屋,终于发现了一柄锐利的西洋刺剑。
“擦,一套神装啊!”我乐呵地将刺剑拿了起来,挥砍了几下。
空气中传来破风的啸响,看来威力不弱嘛。
我看到大厅中还有向上的楼梯,这才发现还有三楼。
我继续向上,发现三楼的通道被一道门堵住了。
最让我惊疑不定的,是门上干涸的红色模糊字体。
Dangerous!
在这串字体的后方,还有一个刻出的骷髅头。
我的手轻轻放在门上,感受着微妙的金属触感。
银。
有人在门上镀了一层薄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里面有吸血鬼?
“有就有吧,老子就不开门你怎么的?”我骂了一声,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吓得浑身一震。
“Isanybodyhere?”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
那声音婉转清越,偏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听得我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她再说上两句。
等等,冷静!
我告诫自己,这事件太他娘诡异了,如果里面不是吸血鬼,我吃五吨屎!
“没有!”鬼使神差的,我开口道。
话音一落,我特么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这特么太煞笔了吧?
“溜了溜了。”我一缩脖子,向着楼梯下方走去。
“你是中国人?”那个女声再次响起,有着欧洲人特有的蹩脚中文发音,带着莫名的蠢萌。
我愣了一瞬,而后跑得更快了。
卧槽,闹鬼了啊,这个吸血鬼还会两国语言啊!
我坐在二楼的大厅,听着三楼偶尔传来的好听声音,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你穿上了盔甲?”沉默片刻,三楼的女声再次响起。
我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这个人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赶紧脱下!
我刚生出这样的念头,便听到她轻灵魅惑的声音:“我忠臣的骑士,以我玛格瑞特·戴安女伯爵之名,唤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妈的,智障!
“你以为你蛊惑两句,我就会——”
我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盔甲“咔擦”一声,自己挂上了面罩。
在我惊恐的眼神中,盔甲带动着我的身体,向着三楼走去。
“不!”我一声怒吼,奋力挣扎着。
然而这具诡异的盔甲,让我的一切反抗都徒劳无功。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来到门前,拿出铁斧,狠狠看向木门。
“咔擦”
木门破损的声音,反倒是像敲打在我的心上。
木门被生生砸烂了,一个盘着一头金发,穿着华丽中世纪礼服的美丽女人,轻蔑地看着我。
她轻轻褪下蕾丝手套,将雪白细腻到堪称完美的手背,递到我的身前。
我的意识在不断抗拒,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俯下,吻向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