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灵玄回答，“这是魔神大人的神通，我是魔神大人的传人，自然知道。”

“那你为何要教给我呢？”

方恒继续问道，“平日里，你可都是对那所谓的魔神大人尊敬无比的，而且当初你还说，魔神的手段，不能外泄，否则你会死亡。”

“那时候你我的关系，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所不谈。”

灵玄淡淡道，“如果当初我把我的手段全部告诉你，你觉得，我会活到现在么？”

“哈哈。”方恒一笑，“那你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杀你了？”

“你不会杀我的。”

灵玄也是笑了一声，“前段时间，我们还彼此提防，互相算计，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下，我们，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友谊，不是么？”

“你口里的友谊，我不怎么相信啊。”方恒笑道，“毕竟这是在我逼你的情况下，你才为我服务。”

“确实，如果我是你，我也会不相信。”灵玄回答，“但是，这是我的实话，之前的我对你还有反抗心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和你合作，我发现只要我们俩联手，那还是能够做成很多大事的，以前我做不了的事情，有你，就能做到，而你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有我，也能做到。”

“是么？”

方恒笑容更大，“但是我怎么确定这化血，是不是你算计我的一个步骤呢？”

“算计你？你智谋无双，我一句话，你就能知道无数的可能，我怎么算计你？”灵玄苦笑一声，“当然了，我可以先把化血给你，你自己看，如果你觉得不对，那你可以不练。”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方恒笑着摇了摇头，“但是，理智告诉我，天下没什么平白无故的好事，你给我化血，那你要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要，不图小利，必有大谋。”

“好，那我告诉你，我要变强，而且我要你承诺，让我变强，最重要的，这不是口头的承诺，是誓言的承诺。”

灵玄认真道，“当然了，在我强大的时候，我也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是么？”

方恒目光一闪，“誓言的承诺，这倒不是不可以，但关键是，一切都要平等，也就是说，你也要发下誓言，同时，你那八成本源，我还是不会还给你的。”

“没问题！”

灵玄认真道，“我发誓，只要方恒能让我变得更强，那我据对会让方恒也变强！”

嗡！

话语之间，正在盘坐修炼的月仙突然一睁眼，下一刻，他的手掌上就突然飞出了一道血色光华，进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少了一成本源。”

月仙回头，认真说了一句。

方恒一笑，“你用一成生命本源来发誓，看来，你的诚意很足啊。”

“当然。”灵玄点头，“你的潜力，太大，和你合作，前景无穷，岂能不下本钱？”

“好，我方恒也以灵魂发誓。”方恒笑容一收，认真道，“只要灵玄不暗中害我，那么，我将会尽我的一切能力，让我们双方都变得更强。”

嗡！

话语之间，方恒的身体也是一阵，一道火红色的光华从他的眼中射出消失，他也发下了灵魂之誓。

“哈哈哈……好！”

见到方恒这么干脆，灵玄也是大笑起来，“你我联合，不敢说纵横天界，但最起码有了纵横天界的可能！现在我就把化血告诉你。”

话语之间，方恒的脑海中就突然多出了无数血色的字体。

方恒一笑，就认真观看起来。

对于灵玄这种存在来说，灵魂誓言有用没用，方恒真的不知道，好在的是，就算没用，他也不怕。

有完美血脉在身，他能够洞察灵玄一切的手段，同时推算出无数的结论，只要灵玄想害他，他立刻就能察觉！

在刚才，完美血脉在无数次的计算之下，发现灵玄的话语无比真挚，无懈可击，这也是方恒为何会同样发下灵魂誓言的理由。

最关键的，灵玄说的话，的确是实话，他和灵玄联手，能做到两人以前都做不到的事情，特别是经历了这一次除毒大会的危险，他越发觉的灵玄的作用巨大，现在灵玄主动提出合作再进一步，这也是他所愿。

脑海中的血色文字很快就被方恒读了个通透，下一刻，方恒就挣开眼睛，淡淡道，“真是好毒的神通。”

“嘿嘿，这就叫毒了？”灵玄笑道。

“化人血肉筋骨，灵魂力量，这还不毒？”

方恒淡淡道。

“这还真不叫毒。”灵玄笑道，“比这毒的有的是，子母绝阴功，枯骨功，杀生功，虫噬功……等等，每一种，都是惨绝人寰，不光修炼者本身要经受地狱一般的折磨，练功所需的东西，也个个都是活人，这才叫真正的毒辣。”

“那已经是灭绝人性了，不是武道。”方恒摇头。

“哈哈，武道，什么叫武道？武道就是力量之道！拥有力量，想说自己是什么道，那就是什么道，谁不服杀谁，还分什么道不道？”

灵玄大笑，“当然了，你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吧。”

“当然不会接受，我的武道，无爱无憎，笔直向前，爱我者我爱，杀我者我杀，和那灭绝人性的道路，有着本源的区别。”方恒淡淡道。

“呵呵，我倒是认为，灭绝人性，才是强者之道。”灵玄摇头，“不过不说这些了，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咱们各有各的理念，那么就按照各自的理念走下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