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的南阳兵杀上了城头,荆州军节节败退。
攻城塔楼先声夺人,直接在襄阳城头搭起了一条坦途,让荆州军士气已衰,别说普通士卒了,就连蔡瑁、张允等统兵将领,都被震住了,再也无心抵抗。
这种情况下,荆州军哪还能挡得住士气高涨,如狼似虎的南阳军。
“挡我者死!”
许褚就好像一头出笼的猛虎,不,比猛虎还要凶猛,带着数百悍卒,杀的城头上的荆州兵狼奔豕突,很快杀到了城门楼上方,手起两刀,斩断了吊桥缆绳。
轰!
巨响声中,吊桥落了下去,狠狠砸在了护城河沿上。
咚咚咚……
连绵急促的战鼓声盖过了震天的喊杀声,这是发起总攻的号角。
很快,一队队南阳军从后方开了上来,推着撞城车迅速冲向襄阳北门。
“完了,全完了。”
城头上,王睿两失无神,面若死灰。
亲兵统领满脸是血地扑了过来,凄声道:“主公,挡不住了,快撤吧!”
王睿惨然道:“襄阳即破,还能撤到哪里去?”
亲兵队长疾声劝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王睿还在犹豫,就听轰的一声,撞城车已经冲过护城河,狠狠撞在城门上。
“罢了,走!”
王睿把牙一咬,在亲兵的护卫下,飞快地奔下城头,往南门逃去。
很快,王睿离开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城头蔓延开来。
“蔡瑁将军,主公已经逃走了?”
张允急急地冲到蔡瑁身前,问道:“我们怎么办?”
蔡瑁眼神一凝,念头急转,自己家业就在襄阳,逃是逃不掉的,眼下王睿已经率领数百亲兵逃走了,军无斗志,顽抗下去也是无用,当下目露狠辣之色,道:“王睿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传令大军放弃抵抗,向南阳军投降。”
张允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正该如此,王睿都已经跑了,我们也没必要再跟南阳军拼个你死我活,徒增士卒伤亡。”
荆州军几乎一大半都是士族豪强的部曲,忠于王睿的兵卒根本就没有多少。
现在王睿跑了,这些士族豪强的部曲以蔡瑁和张允为首,两人一声令下,几乎所有的荆州军都放弃了抵抗,弃械投降。
蔡瑁和张允甚至亲自带着数百兵卒,奔下去打开了城门,迎荆州军入城。
南阳军大军阵前。
戏昌侧耳倾听了一阵,向周坚朗声道:“主公,王睿老儿临阵逃跑,蔡瑁、张允等人已经开城请降,许褚将军已经接管了城门,襄阳可定矣!”
话音方落,前方就有快马飞奔而回,禀报军情。
周坚奋然击节道:“好,只要拿下襄阳,就打通了南阳荆南的要道。传令,让蔡瑁和张允协助黄忠剿灭城内顽强的残余势力,尽快稳住襄阳局势!”
“遵命。”
传令兵铿然应诺,随即催马直奔而去。
很快,八千南阳军开进了襄阳城内,。
周坚一挟马腹,直奔城门而去。
戏昌也催马跟上,典韦则带着三百亲兵紧随左右。
小半个时辰后,襄阳城头。
“末将参见主公!”
蔡瑁、张允齐齐向周坚下拜,行主臣之礼。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周坚伸手抚起二将,朗声笑道:“两位将军弃暗投明,功莫大焉,实乃襄阳、南阳三军将士之幸,百姓之幸。待平定襄阳,本将军定当重重有赏。”
“谢主公。”
见周坚态度甚和,蔡瑁、张允二将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再拜起身,肃立一边。
这时,一员年轻小将神色振奋地冲上了城头,却是周坚族弟周善。
周善征袍染血,左肩上还受了刀伤,但眉宇间却极是兴奋,大步奔到周坚身前,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兄长,城内残敌已经肃清了。”
“唔!不错,好!”
周坚应了一声,并无多少兴奋,向肃立一边的蔡瑁、张允二将道:“此乃本将军周族弟周善,表字子钦。年轻人冲是有血性,哈哈!”
戏昌、典韦也跟着笑了起来。
蔡、张二将急忙拱手道:“末将见过少将军。”
周善毕竟年幼,面红一红,向回了一礼,“见过两位将军。”
周坚的目光落在周善肩头上的刀伤,眉头刹时一蹙,道:“怎么还受伤了,快去找郎中包扎一下,勿让伯父挂心。”
“呃,小弟遵命。”
周善连忙应诺,又飞快地奔下了城头。
戏昌这时道:“主角,今襄阳已下,是时候收拾段煨了。”
周坚‘嗯’了一阵,虽然干掉了五千西凉骑兵,但段煨的大军却还在猛攻南乡,西凉军是肯定要收拾的,而且要狠狠收拾,不然不足以震慑董卓那头豺狼。
最好的结果,就是将段煨的一万五千大军尽数留在南阳,这样才能狠狠震慑,让西凉军再也不敢轻出武关,踏上南阳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