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妹妹的无情的责备,杜仲日倍觉颜面无光,不觉扬声为自己开脱:“这怎么能怪我?我都答应她事成之后娶她进门,保她一生荣华,谁知道那丫头忠得像条狗似的,死活都说不动!”他越说越觉得委屈:“也不想想我杜仲日是相国的公子,能答应娶她一个丫鬟为妾算是抬举她了,不识好歹的东西!”
“得了得了,马后炮有什么用!”杜月如烦躁地皱了皱秀眉,心烦不已。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过风家主子那一关。“刚才你和那丫头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给人听见?”
“没有,肯定没有!”这种事怎么能让人听见?杜仲日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杜月如松了口气说:“记得过会儿到了书房就说是挽翠自己掉进湖里去的。只要二哥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没做,单凭一个丫鬟的话,他们拿你也没辙。”杜月如又想了想,语气阴狠道:“不成,你要说是那丫头想攀龙附凤存心****你……”
见两人逐渐远去,赵凉吟从树后现了身。松开紧握的拳头,指甲在手掌心上嵌下了白色月牙般的深印。
不知何时,珠儿来到她身侧,静静地站树边不言语。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问。远处杜家两兄妹的身影渐渐地化为了两个圆点,模糊隐约。
“奴婢刚来。”珠儿低垂着头,如往常般静然。
“刚才你可有听到什么?”她又问。两个圆点在视线里彻底消失了踪影。
良久,才听到珠儿平静地答道:“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忽感手掌传来阵阵的疼痛,赵凉吟抬起手察看,原来掌心上的月牙印已经转变成灼然的绯色……
她幽然地笑了。
念平,他们欠你的我一定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