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揉了揉太阳穴,她也不知,本该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一个局,也不知从哪里开始就歪了画风,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凤栖尊后狭长的丹凤眼,看了看墨邪,又望了望东陵鳕,最后再欣赏了一遍姬月,轻啧了几声,发出叹息,似是在苦恼选哪一个才好。
“这一个个风流才子,俊美隽永,本后不知如何抉择。”凤栖尊后道。
轻歌额头落下一排黑线,有些无奈地看着尊后。
凤栖尊后见轻歌的状态愈发好转,有几分似从前,眉角眼梢都是难以遏制的笑意,她当真怕这丫头因为此事而一蹶不振,颠沛半生。
不多时,前往平丘炎族调查的神兵们已然回来,行至诸天战神的面前,躬身行礼。
“说吧,平丘炎族是个什么情况。”诸天战神嗓音中气十足,目光似有雷霆闪烁,不怒自威。
神兵俯身:“回平西神,平丘炎族已被夷为平地,那里,都是邪殿之气。”
姬月蓦地望向了墨邪,半眯起眼眸,“墨邪,够了,本王做的事,不需要你来慈悲。”
墨邪再看着他,咧开嘴一笑,“真凭实据在此,姬王,你还要与我抢吗?”
诸天战神问:“姬王此前的踪迹,有去过平丘炎族,而且释放出了可怕的无情剑气,那等力量,足以灭族!”
神兵回:“平丘炎族方圆百里内,没有无情剑气。”
姬月与诸天战神同时蹙眉,顿觉匪夷所思,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必寻思了。”
墨邪说罢,双手往前撕裂开胸膛的衣裳,只见他的胸膛展露!
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的,还有狰狞可怖的伤疤,往外冒着血。
皮开肉绽!
隐约可见被无情剑气灼伤过的邪灵筋。
墨邪望向姬月,“姬王,你忘了吗,你赶来的时候,本王屠灭完了平丘炎族,你一怒之下,欲杀本王,好在本王有先祖护体阵,才逃过一死。”
墨邪心思缜密,之所以没有急着来天坛,便是去平丘炎族布满了邪气,再把残余的无情剑气收起,在自己的胸膛割裂出一道伤。
他原是想着顶下平丘炎族的罪名,能让姬月少受罚,不过如今看来,只要他能顶下平丘炎族,姬月就能安然无恙!而他,无怨无悔。
姬月眼眸充血发红,飞掠往前,冲至墨邪的面前,攥起墨邪的脖颈,凑在墨邪耳边,低声怒道:“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不要再任性了。”
“你舍得吗?”
“杀你的小心肝?”墨邪笑得张扬,风采掩在面具之下,声音洒脱而恣意。
“滚。”姬月说:“这趟浑水,你不必搅进来。”
“蠢货,你难道要晔儿失去父亲吗?你还不明白吗?你是她的丈夫,晔儿的父亲!”墨邪咬了咬牙,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