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姜如烟并非精灵,长生界的规矩不可破,只能与神月都精灵联姻,其次便是长生境的修炼者。
姜如烟一不是神月精灵,二没有修炼到长生的境地,在诸神的反对下,天神只得作罢。
不过,一见姜如烟后,天神不再娶妻。
姜如烟则因为此事,被推上了神坛。
长生天神都娶不到的女人,何等的珍贵?凡夫俗子谁敢去长白仙族提亲?
如今姜如烟二十有三,年轻一辈中,乃是妥妥的第一,当之无愧的翘楚。
姜如烟时常以面纱遮脸,不似她人,掩盖丑陋的面貌,而是怕那勾魂摄魄的容貌引起轩然大波和不必要的麻烦。
曾经,幽族妖殿前往长白仙族拜访姜如烟,问其面纱之事,姜如烟轻抚琴,只笑:“我怕天下的男人,不再娶妻,怕世间女子的嫉妒火焰焚烧吾身。”
此等嚣张高傲的话,若是旁人说出来,必然会引起哄堂大笑,不屑一顾。可若是姜如烟说,那便是事实,一点儿都不夸张!
夜族老祖宗瞥着长白仙母,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知道你是长白仙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老鸨呢。”
老祖宗这张嘴,一万年来,还没输给谁过。
轻歌望着老祖宗苍老的背影,不由想到,九辞和老祖宗在嘴毒这方面,也不知谁会占了上风。
长白仙母脸上的笑凝固住,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夜老。
夜老言下之意,骂得不仅仅是她长白仙母,更是暗讽长白姜如烟是流落风尘的青楼女!
“夜老,别倚老卖老,得寸进尺了!”长白仙母怒道。
“何为得寸进尺?你家姜姑娘上赶着做妾,我孙儿不稀罕怎么了?”老祖宗说。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长白仙母震怒。
一道金光闪烁,化开了长白仙母所有的戾气。
长白仙母抬眸,双眼倒映出金莲之光,贪婪地看过去。
仙人独坐金莲,气势古老而庄严。
姬月瞧见了轻歌母子,随即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抱起了小包子,再牵着轻歌的手,“累了吗?好好歇会儿。”
轻歌反扣住姬月的手,“累了。”
“我们回家。”姬月领着妻儿,旁若无人地朝外走。
“夜殿!”长白仙母厉声呵斥。
姬月顿住,背对着长白仙母,许久未回头。
“本殿只知魔渊长老,不识你长白姑娘。”一生一世,他只娶一人。
妾?
他从未想过。
只怕腿都要被打断来。
纵是天神看上的女人又如何,不及他家姑娘万分之一的美好。
长白仙母怔愣,旋即诧异,这世间真的有人会拒绝姜如烟吗?
长白仙母暗暗咬牙。
绝非如此。
“夜殿。”长白仙母往前一步走,高声喊道:“你若从未见过雄鹰,自会将野鸡当宝。”
长白仙母嘲讽血魔便是野鸡,而姜如烟是扶摇直上的雄鹰,夜殿之所以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只不过是没有见过姜如烟。
若夜殿见上一眼姜如烟的身姿,就没有血魔什么事了。
一道金光,自仙人眉间迸射而出,袭向长白仙母。
长白仙母浑身震悚,眉间烙上一朵金莲的图腾。
她攥着拳微微发颤,惊恐而愤怒地望向姬月:“竖子,你敢!”
眉有金莲者,是仙的罪人。
冰慕被仙人点上金莲,注定痛苦半生,反正已是一介废人之躯了,多点痛苦又何妨?
但她不同,她是长白的仙母族长,统御一方,供奉长生云神,威震八面,眉间若有罪印,日后有何颜面见人,又如何立足于千族?
长白仙母到底是上三族一族的族长,天潢贵胄见到她都要给三分薄面,姬月这般做,叫她如何能忍?
也算是长白仙母自身疏忽掉以轻心了,若她时刻提防,金莲印不上她的身。
悲就悲在,自古,金莲是为罪,一旦烙上,便洗涮不掉。长白仙母抬起颤抖的手,指腹轻抚眉间的金莲烙印,倒吸一口冷气,感到炽火灼热的刺痛感,猛地把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