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天低头看去,疑惑而茫然:“阿落?”
雪女微微一笑,松开了雄霸天,走向床榻,坐在床铺上脱去鞋袜。
躺在了雄霸天的床被内,依旧能闻到熟悉的药香味。
雪女靠着枕,扭头望向雄霸天,却见雄霸天满面通红,就连耳根子都是滚烫的。
见雪女看向自己,雄霸天立即低头专心看书,嘴里嘟哝着:“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雪女摇头叹息,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以定是一夜无眠。
在这漫长的寂寞的日子里,不知多少个夜晚哭干了眼泪,也不知有多少次的熬到天明。
她就那样,板着手指数着时间,屋外偶尔风大,偶尔小雨。
没想到,不需要多久,轻嗅着好闻的药香味,就已入眠了。
雄霸天是注定无眠的,美人在旁,书也看不下去了。
雄霸天悄悄然偷偷地看着雪女。
原来,不论是那男儿之身,还是冰雪之躯,都是他深爱着的灵魂。
阿落。
我会追上你的步伐。
一定会的。
……
雄霸天出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雄霸天蹑手蹑脚走进屋内,动作极轻地合上门。
坐在案牍前,雄霸天一心看书。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沉浸于读书的雄霸天听到了雪女的声音,猛地放下书看去。
雪女的面颊白得吓人,满头大汗,双眉霜白,被汗水湿透的银白之发散在枕上。
雄霸天担心不已,急急忙忙走来,坐在床边,握住了雪女的手。
“阿落,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雄霸天不知所措,低声轻唤。
雪女梦回了万年前,她听信了神王的话,被剥掉了琵琶骨。
那一夜,她以为与自己承欢的男人是神王,后来,神王残忍无情的告诉了她真相。
原来,那是个医师。
那一刻,她的天都塌了。
她实在想不通,曾经温柔善良的神王哥哥,为何会这般对待自己。
雪女躺在床榻上摇头,仿佛深陷沼泽,奋力的挣扎。
阿落听到神王无情的话,得知了所谓真相,把屋内的所有珍宝全都摔了。
神王夺门而去,阿落独自一人,穿着撕碎的衣裳,蹲在桌子下面,不敢去任何有光的地方。
啊。
已经陷入黑暗的人,没有资格去迎接光的到来。
冰冷的手,突然有了一丝凉意。
“阿落,阿落。”那声音,特别的温暖,抚平了阿落内容的伤痛。’
雪女睁开了圣洁淡漠的银瞳,望见了焦急万分的雄霸天。
“你醒了,是做噩梦了吗?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去保护你。”雄霸天心疼地望着他。雪女一言不发,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雄霸天见此,愈发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