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辞气势斐然,跟在轻歌身旁,一进帝师府,就游目四顾。
“你在看什么?”轻歌问。
神女偏头看过来。
“找帝师。”九辞扭了扭脖颈,似在热身。
“然后呢?”
“决一死战。”
“……”
神女脚步一软,他这是惹到了个什么祖宗。
“歌儿……”在无数人的簇拥下,帝师程鳯眉宇飒爽,和煦的笑着走来。
九辞警惕地瞪着阎狱,那架势,还真有点儿决一死战的意思。
“九哥。”轻歌微微一笑。
九哥……
九辞思索着这番话,怒气消了,露出了笑容。
这帝师叫程鳯,他是九辞,歌儿叫帝师九哥,岂非是在偷偷告诉他,他才是唯一的哥哥。
想至此,九辞变得有风度了。
阎狱笑着伸出手想要揉揉轻歌的发,登时,九辞如临大敌,拉着轻歌后退,满脸严肃,一本正经:“男女有别,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
轻歌:“……”
阎狱倒是不恼,好笑的说:“我是她哥。”
“到底不是亲哥。”九辞越说越是骄傲。
阎狱的目光微微一暗,“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九辞才收拾好的心情,再度被阎狱轻飘飘一句话给激怒了。
九辞咬咬牙,恶狠狠瞪着阎狱,打算用眼神杀教其做人。
俩人之间,势如水火,草木皆兵。
轻歌扶额,“我饿了。”其言下之意,是想结束战争,加入饭局。
谁知道九辞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她不会去阻拦。
九辞……
真是个傻子。
除却父母长辈外,九辞就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她是他唯一的光和希望。
若非如此,九辞又怎会一天到晚黏着她呢。
因为除此之外,只有杀人才有乐趣。
而轻歌还有许多的朋友……
九辞与阎狱二人一听到轻歌饿了,都紧张起来。
阎狱:“来,入座。”
“帝师大人,还没到入座的时间。”侍者说。
阎狱眼神渐冷,“妹妹何时饿了,何时就是入座的时间。”
侍者吓了个激灵。
“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正人君子。”九辞闷闷的说。
阎狱微笑有礼,“正人君子不敢说,能当好歌儿的哥哥就好。”
九辞:“我才是亲哥。”
阎狱:“胜似亲哥。”
九辞:“……”
九辞气得跳脚,瞪了眼沾花惹草的妹妹。
哪来的这么多哥哥。
轻歌一脸茫然,关她什么事?
沉默也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