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这空大荒芜的城还有些温暖,师父不在,何处都是流浪。
尤儿非常的不舍。
她低下头,泪水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儿,仍是不让眼泪流出。
“师父,你若去了天地院,我该怎么办。”尤儿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可去天地院是好事……”
轻歌摸了摸下巴,这还真是个世纪难题。
尤儿扑进轻歌怀里,眼泪鼻涕糊轻歌一身,“师父,我好舍不得你。”
轻歌揉了揉尤儿脑袋,有帝长如和阁主在,前狼后虎,她实在不放心把尤儿留在都城。
“你与我一起去天地院。”轻歌说。
尤儿抬起头来,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可以吗?”
“我与帝君说一声,带个小侍从去,不就行了。”轻歌安慰道。
一刹那,尤儿兴高采烈。
尤儿踮起脚尖,在轻歌脸颊落下一吻,“师父,你真好。”
尤儿面颊羞红,身影似一溜烟迅速逃离此处。
轻歌无奈的摇摇头。
“真丫头真是率真。”柳烟儿看着尤儿的背影,说。
轻歌点头,垂下眸,满脸的严肃。
“你在想天地院的事?”柳烟儿问。
“嗯。”如尤儿所说,天地院还有大半年才择生,他们就这么想把她送到天地院,为何呢?
许流元和暗影阁阁主争锋相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在同一件事上达到十足的默契呢。
这件事,是他们的意思吗?还是九雀郡主的意思呢?
轻歌揉了揉眉心。
把她送到天地院,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天高皇帝远,谁也救不了她。
轻歌冷笑,都打得一手好算盘。
轻歌随意翻看夏风送来的资料。
在轻歌翻阅的时候,虚无之境里的蛇王也瞪大眼睛一同观看。
“有一种蛊毒,需要十六岁以下的少女的血来解蛊,说是解蛊,其实也算是养蛊,只不过缓解了蛊毒发作痛苦的概率,但蛊毒会随着时间愈发的严重,多则二十年,若不找到真正治本的解蛊之法,蛊毒发作之日,便是中蛊者死亡之时。”蛇王如是说。
“中蛊者只需要十六岁以下的少女就行了吗?还有没有其他必须的条件?”轻歌问。
“少女必须是处子之身,而且血能养蛊。”蛇王说。
“血能养蛊……”轻歌自言自语的轻声喃喃。
蓦地,轻歌起身快速走出去。
尤儿坐在石椅上傻呵呵的笑着,看见轻歌,尤儿笑的更加欢了,“师父。”
轻歌一脸的严肃,尤儿歪着头眨眨眼。
轻歌一把攥住尤儿左手,掀起衣袖,手臂如莲藕般雪白。
轻歌攥起尤儿的另一只手,掀翻袖子。
轻歌瞳眸紧缩,在尤儿的手肘下方看到一道很长的刀伤,像是匕首划过的痕。
以轻歌的眼力,这道刀伤,起码五年以上。
“这疤怎么回事?”轻歌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