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那桌,有人嗤笑:“这夜轻歌也太不自量力了,落花城里,谁敢跟秦家主拼酒?再说了,那可不是普通酒水,是水滴子啊,她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水滴子,一滴即毒,夜轻歌也敢捧,十坛水滴子,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昨日在拍卖场,夜轻歌不是接了大姐的战帖吗,我看她就是心虚了,怕了,不敢在狩猎场上与大姐一较高下,才出此下策,喝坏了身子,就没人能逼她应战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无不幸灾乐祸,全都不看好夜轻歌。
更有甚者,认为她目中无人,过于轻狂。
张家夫妻,倒是有些担心轻歌,反观张公子,恨不得夜轻歌醉死于水滴子。
轻歌咬了咬唇,看向四周。
夜菁菁这么担心,定会出来阻止她,即便不出来,事后也会现身,指责她不爱惜自己。
不见一面,轻歌难以安心。
如轻歌所料,夜菁菁见轻歌要与秦家主拼酒,还是水滴子,怒不可遏。
夜菁菁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
“老东西,姐姐要有三长两短,我把你脑袋削了当椅子坐。”
夜菁菁瞪着夜家主,怒火熊熊燃烧。
旁侧,幽幽传来一道声音:“小丫头片子,要削了谁的脑袋呢?”
夜菁菁皱眉,有人能发现她?
夜菁菁转头,看见一神秘人,身着黑衣,戴着黑色斗笠,蹲在角落里。
“你是谁?”夜菁菁的手,赫然伸出,五指如爪,紧扣着神秘人的脖颈,似乎,稍一用力,神秘人就会身首异处。
神秘人波澜不惊,甚至还有点儿想笑。
若轻歌见此,便能发现,这位,便是那日将千尘钢赠给她的神秘人。
“小丫头,想杀我?幽冥岛的人,都这个脾气?”神秘人开口。
“你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藏在这儿,有何目的?”
夜菁菁问,手依旧放在神秘人脖颈,没有拿下来。
“方才听你说姐姐?姐姐是哪个,夜轻歌吗?”神秘人答非所问,对于夜菁菁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你想知道吗?死人才有资格知道。”夜菁菁的手,开始收拢。
她想掐死神秘人!
神秘人轻笑一声,“年轻人,杀心太重,不好,不好!”
言罢,一团青烟氤氲,神秘人竟是凭空消失。
夜菁菁扑了个空。
她看着空荡荡的手,陷入深思。
此时,李总管去而复返,身后侍卫,抬着十坛水滴子前来。
装着水滴子的酒坛,比普通酒坛要大一些,颜色紫红,晶石发亮。
“家主,水滴子来了。”李总管示意侍卫,将十坛水滴子,小心翼翼,一一放好。
秦家主给了个眼神,桌上的人,全都起身,退至一旁。
“夜姑娘,请!”秦家主笑望夜轻歌。
侍卫拿出两个巴掌大的夜光酒杯,置于两旁,李总管打开水滴子的封口,倒满。
刺激的味道,覆盖整个西院。
哪怕酒水没有入腹,光是嗅上两口,不善酒力之人,已有醉意。
“不愧是第一烈酒,味入骨髓,酒香裂六腑,好酒!”轻歌走至桌前,双手端起酒杯,目视秦家主,“秦家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