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头会到结束都未看到骆界再出现,那位子一直都空着。
时间已晚,王明生跟于骏握手的时候只是微笑着说了两句,没有邀请于骏参加什么夜生活。
那些对于成河的儿子,西岭控股幕后神秘人的猜测都告终结,但心里的震撼却是久久不会消除。这些权柄一方的官员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都或是羡慕或是惊叹或是嫉妒的向于骏、于成河投来各种不同的眼神。
“宁伯伯这是要将我放在火炉上烤。”于骏苦涩的一笑,日后自己跟父亲的麻烦事想来会多到一种境界去 。
“你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叶霆走过来笑道,“省报上把临港开比成了二十年前的深圳特区,岭西整整落后了岭东二十年,现在总该是要有些起色的时候了。”
“岭西的国民生产总值前几年才是岭东的五分之一吧,现在已变成了四分之一,”于骏说道,“这一点我不敢居功,但是西岭旗下的企业,功劳还是有的。”
“这是自然,云广、柳水的展有目共睹,就是想要撒钉子,戴套子,也不是那样轻易能做到的事,”叶霆深思道,“但临港的开,势必会让西岭浮出水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西岭倒是没什么能让人抓住的把柄,至于我,”于骏笑道,“西岭的法人代表是卫菁,我还能躲在幕后,快活两年。”
这些参与碰头会的官员都是久历官场的人了,不会把于骏的身份在私底下跟人胡说八道。
“呵呵,你有数就好。”叶霆拍拍于骏的胳膊,跟着王远山回房去了。
……
整个临港都陷入在一种如火如荼的癫狂中,仿佛就像在一夜间就能变成云广、柳水,甚至是广州、深圳,连日头都反常的烧人。
到得十月底,于骏返回云科大销了回假,再请了个更长的假期,让何天涧皱眉不已:“需要请这样长的假?倒是不休学好了?”
于骏赔笑着跟何天涧东扯西拉的说了些纳斯达克股市的事,才总算把这倔老头子给说服,再从云广来到临港,前脚踏入本港酒店,后脚雷恪就来了。
这位港星集团的太子爷兼总经理,这回打扮得极为得体,黑西服、白衬衣、连头都梳得异常的整齐,脚上那双宾度皮鞋更是擦得油亮。
王冰虽说在那日同他说要等到港星的方案书送到雷雨基金农业投资部门后,再考虑和他谈,但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找于骏,而非王冰。
倒让坐在于骏套房里喝着冰水的王冰一脸的无奈。
“雷总,你要是找我的话,我可没什么话好说的。”王冰走到吧台前去给他倒水。
雷恪惶恐的接过后,摇头道:“王董,我这回想要找于先生。”
于骏正在拿着秦海桐收集到的新青莲和万科的动态资料,听到他说的话,就笑道:“雷总有事找我?”
于骏的身份没公开化,但传闻有间极大的公司将本港顶上两层的房间都长期的包了下来,而于骏又住在总统套房里,就算雷恪没往深里想,也能知道于骏的身份不一般。
想要打听到于骏的名字倒是极容易的事。
“不,不是有事……”雷恪慌乱的摆着手,又觉得这样说不对,忙说:“我找于先生是为了骆赋的事。”
骆赋那干人在拘留所里关了一周,昨日才被放出来,骆界没亲自过来道歉,但让他弟弟骆大勇拿了七百万过来给于骏,这钱除了迈巴赫62的车款,还包括了受伤的保镖的治疗费、营养费和误工费。
钱自是足够,不过态度就有点不咋地。
于骏听到骆赋这两个字,就是一声冷笑:“怎么?雷总准备把我当枪使吗?是不是抓到了骆赋的把柄?”
于骏算是人精了,极少有看到坑还跳进去的时候,想要让骆家难看的法子,不算多,四五种总是有的,雷恪想的也未免有些天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雷恪惊道。
“听他说说也无妨嘛。”王冰倒来了兴趣。
“这个,骆大勇的走私船在微山岛遇上了海盗。”雷恪有些害怕的看了于骏一眼,才忐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