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对冲基金开始筹集资金要做空纳指,”秦海桐电话那头极为嘈杂,他寻了处相于安静些的地方,靠在墙壁上说,“资金规模不算大,还不太受关注。”
“我清楚了。”于骏挂断电话后,摸了摸鼻子,心想,聪明人总还是有的。
从当年媒体公布的情况来看整个纳斯达克崩盘近乎一片哀鸿,但钱总算是有人赚走的,除去前期单方面市场上扬时赚去的那部分,做空股指的肯定也有人在,只是媒体同样要受华尔街金融家的控制,有些趁火打劫的事自然不会放出来。
在某方面来说,西方国家的新闻控制比国内还来得严重,所以的言论自由都是相对的。
现在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多几个浑水摸鱼的就多几个,于骏倒是不介意。
车在下午五点的时候停在了甲骨文总部的门前,米勒笑吟吟的出来迎接。
“八点酒会才开始,还是先垫些东西,我可不像你们西方人,能扛到酒会上,吃些小点心就能让肚子填满,要没些实在的食物,可能把我饿得够呛。”
听着于骏的话,米勒哈哈大笑起来。
……
宁梓明仔细的翻看着杜枫案的卷宗,重要的人证物证原本都切实齐全,但检察院公安局还是没能顶住压力,让杜枫以及某些人员跟外头的人碰上了面,翻了供。
宁梓明在岭东房地产公司拆迁队队长唐鹏的名字上重重的画了个圈。
“宁主任。”拘留所的警官本来三三两两坐在外头的台阶上抽烟,看到宁梓明,忙把烟都丢了,立正笔直的站在那里。
“这两位是检察院的同志,我陪他们过来再对一下口供,你把唐鹏带到提讯室。”
宁梓明将相关的文件递给拘留所的副所长,由那人核对无误后,就带着检察院的两名检察官去了提讯室里等候。
按规则来说,现在有调查已出了监察厅该管的范围,但宁梓明要掺和也没人敢说不让他掺和,真要按规定来,宁梓明只要提一句:“万一唐鹏也涉及到党员、国企的犯法问题呢?你们谁敢保证没有?”
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唐鹏翻供后把事情全都往自己身上揽自然是得到了杜青海的某些许诺,这小子在拘留所关了二十来天,不但没瘦下来,还胖了几斤,面色红润得像猪肉摊档的老板。
“去年九月三日凌晨两点,是你带着拆迁队的员工将青州纺织厂的宿舍推倒的?”
宁梓明的声音毫无感情可言,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是。”唐鹏脸上还有两分得意。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你是不是接了个电话?”
“电话?我记不清了。”唐鹏哼了声摇头。
“根据我们从联通公司调出的记录,这个电话是从杜枫的手机上打给你的,你还记得吗?”一名检察官拍着桌子上的通话记录单说道。
“半年前的事,我记不太清楚。”唐鹏现在脸色才稍稍的变了些。
没想到检察院会提出新的证据,这让唐鹏又惊又惧。
“记不清楚,你看看,这是那天夜里,跟你在莺歌夜总会包厢里玩的那几个人的供词,”那名检察官厉声道,“他们都听到你对着电话在叫杜总,这个杜总是不是杜枫?”
唐鹏的背脊凉,头顶冒着冷汗。
“不,不是……”
“不是杜枫!那是哪个杜总?杜青海?”宁梓明突然问道。
唐鹏身子一抖,脱口而出:“不是老杜总,是三少……”
“记录一下,唐鹏供认指使他强制拆迁的是杜枫。”宁梓明说着一顿,“你可以再度的翻供,不过,我想让你去参观一下枪决现场,好让你对死刑有个了解。”
这话让两位检察官都愣住了,而唐鹏虽说被关了好几回,现在也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