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打算将装傻进行到底,“霍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霍玫瑰是谁?我以为霍先生折回来是落了东西在这里。”
“你少装傻。”霍锖冷冷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宫小白一个人当了演员,带着整个天龙居的人都会演戏了。
曹亮耸肩,“霍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伸出手指了指大门口的位置,“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霍先生可以走了。”
“行!真行!”霍锖点点头,面目表情狰狞,正处在暴怒的边缘,“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拿出手机,欲打电话叫人。
情急之下,曹亮不能真的动粗撵走霍锖,只好进屋通知宫邪。
两分钟后,宫邪从正厅出来。
天气炎热,绿树掩映下的天龙居也敌不过暑气的侵袭,阵阵蝉鸣从四面八方传来。
见宫邪出来,霍锖将附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宫邪,你也别装了,霍玫瑰就在你的天龙居,我都听见了。今天你把她交出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霍锖对那个女人爱得深沉,其实他只是担心霍玫瑰暴露他的计划。
宫邪忽地一笑,“既然你说那个女人在这里,那就搜吧。”
——
霍玫瑰心里郁结,对着大开的窗户尖叫,守在门外的人听到后立刻冲了进来。
她吓得后背抵在窗边,“你、你们要干什么?”
“老实点,再敢尖叫就把你的嘴巴堵上!”男人恐吓。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限制我的自由不算,现在连说话都不让了吗?”霍玫瑰心里害怕,嘴上却不饶人。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没人跟她说话。
她待在屋子里就只能面对着雪白的墙壁,自己跟自己说话,或者像刚才那样,对着窗口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的怒气。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多久被囚禁的生活,或许,漫无天日。
男人无视她的愤怒与控诉,警告完她就打算关上房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人,男人看到后脸色微变,然后抬头看向霍玫瑰。
被他盯住的霍玫瑰心头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有错,男人靠近她,攥住了她的手腕,“现在跟我走,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了。”
曹亮传来消息,让他立刻将霍玫瑰转移到别的地方。
“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霍玫瑰剧烈挣扎起来,像是上刑场的囚犯,做最后的斗争。
男人二话没说,拉着她往屋外走,时间紧急,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霍玫瑰确信他不是要将自己灭口,而是出于别的原因要将她转移。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人着急带走她。
一个猜测隐隐浮上心头,霍玫瑰怔住了。
是她想的那样吗?
有人过来找她了,如果没有猜错,找上这里的人是霍锖。是她刚才的尖叫引起了怀疑,他们才会急着带她去别的地方。
一定是这样!错不了
霍玫瑰突然又“啊”地一声放声尖叫起来,因为是故意的,声音特别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男人眼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扬起手掌将她劈晕了。
真是悲伤,这是继昨晚之后,她第二次经历被人劈在后颈。
霍玫瑰的身子瞬间一软,倒在男人怀里。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男人立刻带她离开。
他前脚才离开不久,霍锖就带着人找了过来。
他翻遍了整栋北别墅都没看见霍玫瑰的身影,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当他翻到这间囚禁霍玫瑰的房间,已经耐心全无。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曹亮心底松了一口气,守卫办事还算可靠,消息发出去不久他们就转移了霍玫瑰。
真怕动作再晚一步就被霍锖得逞了。
曹亮端上待客的笑容,“霍先生,这是最后一间房间了。爷说没见过那个什么霍玫瑰就一定没见过。你看,别墅也让你搜了,人也让你找了,你再闹下去就是不给爷面子了。”顿了顿,“爷让你搜别墅可是给足了你的面子!”
他语气中的威胁和讽刺,霍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扫了四周一眼,不甘心地离开了别墅。
他走后,曹亮到南边别墅正厅跟宫邪汇报情况。
“把霍玫瑰藏在地下室了,霍锖没找到人。”曹亮说,“看样子他可能不会轻易死心,保不准哪天又找上门来。”
宫邪倒掉了壶里的茶水,重新泡了一壶,碧绿的茶汤倒进白色小杯子里,“恐怕等不到下次了。”
宫小白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曹亮却是立刻听明白了,爷要对霍锖出手……
他就说,爷何时这么好说话了,霍锖要搜天龙居爷就让他搜,原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光是霍锖与那个女人联手对付太太,爷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要想动霍锖,首先要动他背后的霍氏集团和霍家。当他看到宫邪眼神一点点深不可测,就猜到爷在盘算怎么对付霍氏。
宫小白歪着头天真地问,“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等不到下次了?”
她以为宫邪要对霍玫瑰做什么。
宫邪回神,对上她疑惑不解的双眸,他轻轻笑了,从果盘里拈起一块桃子塞进她嘴里,“乖,吃你的水果,剩下的事情是我该操心的。”
老爷子病重,他原本不打算在此期间对霍家出手,是霍锖自己不要命往他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宫小白被塞了满嘴,嚼都嚼不过来,眼睛睁得圆圆地看着宫邪。
——
在家悠闲地休息了一个星期,孙越的电话打了进来。
晚餐时间,宫小白正在帮阿姨端菜,往小餐厅里送,听到手机响起,她摁下了接通,“喂,老孙啊,不要再劝我了,那个杂志封面的拍摄活动我是不会接的,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