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说过,当她的能力越来越强,二重塔拥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当她的实力强悍到一定程度,她的速度就会快到肉眼无法看到。
凤皇还说过,要想打败宫邪,速度是她唯一可以依仗的。
躺在床上,耳边是舍友收拾东西发出的响声,宫小白用意识跟凤皇交流,“你觉得我现在能打得过宫邪吗?”
许久未见的凤皇出现在她脑海,他好像比上次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越发显得仙气飘飘。宫小白现在可以肯定,凤皇的状态与她自身实力息息相关。
说白了,就是她强他则强,她弱他则弱。
还记得刚开始,凤皇连人形都显现不出来,在一团茫茫的白雾中,她只能听见他虚弱的声音。
而现在,他就像个鲜活的人。
如果有一天,凤皇真真正正站在她面前,有血有肉的而不是一团灵魂,她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
宫小白问,“你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打不过他,又不好意思打击我的自信心吗?”
“不是。”凤皇说,“我在衡量他的实力与你之间的差距。”
宫小白笑了,嘴角弯了起来。
她侧躺着,面朝着床铺里边的墙壁,没人看见她脸上的笑容。
“那你说说,你衡量的结果是什么?”宫小白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希望他说的答案是她心中所想。
凤皇的手背在身后,长长的广袖垂坠在脚边,绲边的花纹复杂而精美,衣摆的花纹同样古朴精致,无一不透着神秘。
“可能打得过吧,前提是你全程控制好速度,不要落后,应该是有胜算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里有诸多的不确定呢。”宫小白的语气耐人寻味,她有理由怀疑凤皇在安慰她。
窥探到她的内心想法,凤皇粲然一笑。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只觉得看到了繁花似锦。
“我犹豫了,是因为我没见过那个男人真正的实力,不好准确判断。”凤皇从不会隐瞒她任何事,除了她的身世。
对于她的身世来历,他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复杂,不是几句话或者几十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
再者,她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
宫小白想了想,是哦,每次宫邪跟她比试,他自称认真地在打,总会留有几分余力,免得误伤了她。
可是他到底保留了几分,她不清楚,凤皇就更不清楚了。
宫邪刚刚说,期待与她的下一次比试,换句话说,他认可了她的实力,并且认为她有足够的资格跟他比试。
所以他用了“期待”二字。
宫小白握着手机,将之前没有说的话用短信的形式告诉他,“我也很期待。”
——
两人的下一次见面没有相隔太久,大概两个星期,宫邪到尖刀基地视察。
他每隔一段时间会亲自过来考察特战员们的训练情况,以前过来的次数比较少,自从宫小白在这里,他来基地的次数就频繁了。
考察完,他终于找到了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感谢郑教官,拉着特战员们训话,作为第一名的宫小白,理所应当的享有特权,不用站在毒辣的太阳底下。
宫邪拉着她到树荫下,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
蝉鸣声一直回荡在耳边,片刻不停歇,一声声提醒人们酷暑的存在。不用蝉提醒,扑到脸上的滚滚热浪都能证明。
脚下踩的地是烫的,快要把军靴烧着了。
宫小白穿着一丝不苟的军装,衬衫的扣子系到领口下面一颗,紧紧绑着脖子,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
宫邪知道那是热的,不是害羞。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她见到他实在不必害羞。
宫小白望着他,像每次见面那样,管他热不热,先抱紧再说。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滚烫的热度相互传递,像两个挨在一起熊熊燃烧的火炉。宫小白在网上看到一个说法,女孩子适合在冬天找个男朋友,帮忙暖手。她想问,夏天怎么办?要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