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从未放在心上。
她会想要结婚是她曾经失怙失恃,想要一个家庭,想寻求安全感。
这样的感觉,只要他想,他也可以给她。
但前提是除了婚姻。
没有婚姻的安全感,他愿意努力给予,但她如果要的太多,他也不会予取予求。
“梁先生应该是记得的,”温茶看着他转变不停的脸色,轻轻笑了起来,那双明媚清澈的猫瞳在初晨的阳光下像是缀满了夏夜的繁星,熠熠生辉,“既然梁先生还记得,那就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东西,梁先生给不起,也不会给,但是傅寒却能给我,他能给我所有,既然是这样,梁先生何必强求呢?”
何必强求?
梁子叙也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让他注意到她,如果他没有注意她,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执念。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梁先生是聪明人,多的话,我也不会说,希望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温茶微微一笑,眼底没了之前的温柔,看向他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再见。”
她转过身朝办公楼走去,背影决然而美丽,刺的梁子叙心神不宁,只想把她抓起来狠狠折磨。
但他不敢,她如果真是个孤女,抓起来拘着也没什么,但她身后有个傅寒,他不能为此冒险。
直到人走进办公楼,看不见了,梁子叙才醒过神,面带阴郁的朝公司走去。
一走进办公室,梁子叙就对上了宁珍珠的脸。
宁珍珠身姿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青音杂志,翻来翻去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见声音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略带憔悴的丈夫,眼神瞬间尖锐起来,讥讽道:“精神这么不好,怎么?被外面的女人缠的脱不开身?”
梁子叙无意于跟她纠缠,关上办公室的门,按电话通知刘秘书准备开会。
他的无视让宁珍珠红了眼睛,“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梁子叙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起身朝会议室走去。
宁珍珠“腾”地站起身,将手里的杂志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梁子叙,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个给人打工的廉价劳动力,我给了你一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杂志被梁子叙躲了过去,他转过身,目光阴冷的盯住宁珍珠,“是,你的确给了我机会,但之后呢?”他的眼底划过满满的轻蔑,“之后你的好父亲,把我看成了一块垃圾,稍有不慎就会对有又辱又骂,他处处防着我,一有时间就当着全公司的人训斥我,他从没有给过我一个好脸!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上门女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靠你才过上好日子,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你觉得我会感激你吗?”
宁珍珠被他狰狞阴狠的样子吓到了,她怔在原地,难以置信这就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她很快回过神来,迅速反唇相讥:“我爸怎么对你,那都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如果你让他满意了,他会看不起你吗?”
梁子叙的眼睛瞬间就红起来,“你说我没本事?可你敢说现在的一切不是我挣来的,如果不是我,公司早就垮了,你也过不了富太太的生活,我现在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你以为你还能和你爸一样掌控我吗?!”
宁珍珠被吓得后退几步,“公司是我们宁家的,你这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梁子叙气极反笑,几步走过去,揪着她的头发,对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就是几个巴掌。
“贱人!想和我争公司,也要看你配不配!”
宁珍珠被他打蒙了,完全想象不到曾经温情款款互许终生的男人会这样对自己。
在他独占公司后,她的心里仍存了一丝奢望,想和他回到过去的时光,但是现在,这几巴掌不止打在了她脸上,更断绝了她所有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