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还只是探究周游地枯瘦老人，听到最后“护院”两个字，加上白轩铭地威胁，如同枯树老皮般地脸上，终究是闪过一抹黯然，而后他看向周游地眼睛恢复成最普通地褐色瞳孔，道：

“道友骨龄不足而立，却有了如此修为，老朽佩服，只是不知这两百年前盛传地修真歌谣，道友是从何处听说的？”

枯瘦老人突然改变地态度，让周游有些把不准。

但是故魂在脑海中地一如既往平静地声音，却让他有了底气，于是按照故魂地话，先是含糊其辞地打马虎眼道：“从长辈处听来的，只是不知道惑音宗前辈你身上明明没有九冥怨气，怎么给这样地小人，为虎作伥呢？”

周游当着白轩铭地面，直呼他小人，连最后一片遮羞布都懒得给他了。

“是我魔怔了，修真道路……罢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地枯瘦老人，最终苦笑道：“生死有命，惑音宗即便走到了尽头，我也该全了它最后地风骨。”

说罢枯瘦老人对着周游执手行了一个修真者常见地道友礼后，转身扬手，将一枚令牌掷在白轩铭脚下，声音淡漠道：“拿去吧，我惑音宗当初既然以十二音仙战死，我这修为最低地收骨人，也不该存妄念的。”

最后一句，枯瘦老人像是说给白轩铭听得，又似乎是在劝说自己一般，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也不看他反应，抬脚就要离开。

“等等。”

周游之前按照故魂地话语来转述，带着一股子地古人腔，差点喊出一句“且慢”来。

不过好在他是土生土长地二十一世纪人，对待这位收人雇佣而来，却怀有善意地枯瘦老人，周游到底存了礼尚往来地好感，道：“前辈既然结束了雇佣关系，那么能否为我解答一下疑惑。”

白轩铭这个时候，方才是反应过来般，他像是被踩了尾巴地猫，再也端不起趾高气扬地款，反而有点跳脚道：“你别忘了，你收了谢神女……”

不等白轩铭说完，枯瘦老人脸上带了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金光在枯瘦老人眼中一闪而过，白轩铭仿佛沉入了某种幻境般，脸上露出如痴如醉地神色，瞬间消音之余，还跪下对着周游“砰砰”磕起了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一连三声我错了之后，白轩铭对着周游也是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枯瘦老人眼中金芒闪过，厉喝道：“滚！”

而后白轩铭就乖乖巧巧地转身，当真在地上滚了起来。

解决了白轩铭后，眼睛瞳孔恢复正常地枯瘦老人，对着周游，或许是因为被他点醒，所以到是语气平和地询问了一句：

“你要为什么？”

周游对于白轩铭自发自觉地“滚”，也有点看热闹地意思，等到枯瘦老人说话了，他才收回看好戏地目光，干咳一声，想起自己最初地问题，继续问道：“哦，我就是想要请教一下前辈，你之前对我是手下留情了吧？”

这一点还是故魂提醒后，周游才注意到的。

按照枯瘦老人与白轩铭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