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唇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然后和她闲话家常似的,打开了话匣。
“大嫂,我记得,所有人都称呼你少夫人。”
杨舒文眼神静若死水,“是,有什么问题?”
迟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杯壁,清凉的触感从指间一直传到心头。
“可是,闻家有两位少爷。”
杨舒文解释道,“阿祁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之前阿默一直单着,他们也就没更正过来。”
迟晚目光在房间环绕打量,沉默了将近十几秒。
然后,她缓缓将视线落到杨舒文的面庞上,轻声问道,“我在想,当他们叫你少夫人的时候,大嫂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是不是会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是闻默的妻子?”
杨舒文手里的水杯一下滑落在地,里面的水缓缓溢出,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晕染出一大片不规则的形状。
“你……”
迟晚踢了踢咕噜噜滚到脚边的杯子,语气淡而强横的打断了她的话茬。
“我是不是说中你的心事了?上次你字字句句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把默当成了他大哥,事实真的是这样么?”
杨舒文和迟晚的视线对视,感觉明明她的眼神很平静,但自己愣是看到一丝咄咄逼人的味道。
倏的,她毫无征兆的笑了,笑容有几分惨淡。
“我以为我改口叫你弟妹,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意,可……”
她偏头,眼尾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有些不舒服,不能再招待你了,抱歉。”
迟晚没有理会她的逐客令,砰的一下,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