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随后打了两桶水,随即挑着水进入树林中,应该是要回山上的寺庙。
尧哥跟我说:“咱们跟上去看看。”
我答应一声好,与尧哥往独木桥走去。
这种桥还真的是独木桥,一根一人环抱粗的树干搭在河上,便是沟通河两岸的唯一通道了。
走在上面,我不由得胆战心惊,会不会掉下去啊。
而且走在独木桥上,下面的河水的声音更加直观强烈。
尧哥的平衡性不错,很快就过了独木桥,回头看我摇摇晃晃的样子,笑着伸手拉我。
我搭着尧哥的手跳下独木桥,到了河对岸,对岸的小路更加狭窄,只一米宽左右,很多路面上都长了杂草,路都不像路。
穿过树林,到了山脚,抬眼一看,更觉这座山陡峭无比,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呈之字形在往上延伸,直达山顶。
那小和尚挑着水,已经到了半山腰,看起来步履还算轻快,像没挑水一样。
其实以这座山的陡峭程度,一般人就算什么也不带,空手爬山,要想像小和尚那么的轻巧只怕也不容易,我心中更是惊讶小和尚的实力。
我忍不住再问尧哥,这儿到底是哪儿,怎么这个小和尚看起来像是一个高手。
尧哥说到达山顶,我就知道了,还是卖关子,不告诉我。
我随即和尧哥顺着小路往山顶爬去。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还行,没觉得特别难,可是到半山以上,就不是那么认为了。
顺着往上攀登,山势越来越陡峭,而且道路也不规整,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宽,窄的地方只能刚好容一个人走过,宽的地方也最多不超过一米二,地面上无规则的分布着一些碎石,随时还得当心踩滑了摔倒。
两边也没什么大树了,只有这儿一颗,那儿一颗的散乱的小树,以及一块块巨大的岩石,狗尾巴草倒是生长得极其旺盛,有的都有一人那么高。
从山下看山顶,已是觉得要爬到山顶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到真正爬起来更觉艰难无比。
我和尧哥用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到达山顶,幸运的是我从小生活在山里,对爬山也算小有心得,不至于当场败退。
尧哥表现得比我还轻松一点,但也只是相对,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我不由得好奇,那个小和尚挑着一担水是怎么爬上去的?而且抬眼再看上方,小和尚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他已经到达山顶了,速度竟然比我们还要快。
终于,在十多分钟后,我和尧哥爬上了山顶,我心底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是爬上来了啊,纵目四望,登时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
这座山一枝独秀,明显比周围的山更高。
不过我以为爬到这儿,就算到了山顶了,可是却错了。
山上有山,在我们对面又有一个山头,比这儿更高,笼罩于云雾中,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
看向对面,只能隐隐看到山体的轮廓,倒有点像是一个白发的老人的头。
前面有一条路,不过明显比上山之路好得多了,石条砌成的宽约三四米的宽广大道,上面长满了青苔,显然有些年头了。
顺着大路往前走,走到山脚的时候,一座残缺的山门出现在眼前,上半部倒了,断口部位不规则,有可能是人为损坏。
在牌坊边上,立有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已经残缺不全,只看到下面的两个字“一寺”。
上面是什么字,这儿到底是哪儿?
我心中更是疑惑了。
我和尧哥一路开车出来,时速基本上超过了百公里每小时,开了几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到几百公里外,依我估计可能这儿位于良川和中京的交界地带。
越过山门,往上继续爬,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一座残缺的寺庙外面,抬眼看去,给我最直观的印象就是这儿肯定辉煌过,建筑物一大片,占地面积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