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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荷师姐之于从小便幻想母亲形象的李云道来说,是有种非同寻常的意义的。哪怕没有任何血缘或姻亲关系,但如今的薛绿荷对于李云道,就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任何可能威胁到绿荷的,他都会尝试着将它们湮灭在萌芽状态。
李云道坐回了沙发,薛红荷双臂抱胸,居高临下。
乐诺看两人剑拔弩张,连忙劝道:“咱们凑在一起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别问题没解决,你们俩又弄出新矛盾了,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薛红荷轻蔑地瞥了李云道一眼,转向乐诺道:“我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动手,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在试探我们,也许是认为东西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乐诺点了点头道:“家里也没有想到啊!”
李云道狐疑地看着这打着哑迷的两人,他虽然知道针对乐天的事件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操控着,但这些人究竟是谁,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薛红荷看了乐诺一眼,两人同时点头,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薛红荷这才悠悠道:“这件事关系到当年我父亲和母亲,其中有很多环节,我自己目前还有弄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目前有一伙人,正在打一样东西的主意,而这个东西是我父母当年遗留下来的,很可能跟当年我父母的死也有直接的关系。”
李云道皱眉,薛家姐妹自幼丧失双亲,薛红荷被陈家收养,而薛绿荷被吴老收养,这当中定然有一段如何曲折离奇的故事。
“你说的一伙人,究竟是什么人?”李云道问道。
“目前我也没弄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薛红荷顿了顿,似乎对此她有些不忿,“内外勾结!”
李云道陡然一惊:“有境外势力涉足?”
薛红荷和乐诺同时点头,乐诺有些头疼地道:“半年前,老祖宗就吩咐我全力调查此事,不过到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头绪。”
李云道稍稍理了理思路,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一次有人想用乐天作为要挟,让你们交出某样东西?”
薛红荷和乐诺再次同时点头。
李云道狐疑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乐诺正要开口,却不料被薛红荷打断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切实地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也许跟我父母的遗嘱有关,也许跟他们的研究有关。”
李云道似乎并没有在意薛红荷抢先开口的这个细节,只是接着问道:“确定是内外勾结吗?”
乐诺点头:“能确定,但究竟是谁,位置是高是低,我们都无从得知。”
李云道看向薛红荷道:“东西呢?”
薛红荷怒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什么,否则也不用这般被动了。”
李云道笑了笑,起身便走。
乐诺连忙拉住李云道:“李省长,留步!”
薛红荷抱胸转过身去,不知为何,只要看到这刁民,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乐诺道:“乐天发回家的信件里,每提及你,必称赞有加,老祖宗也说,小天浑浑噩噩这么些年,终于有了看对人的时候。”
李云道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两个女人:“说实话,不管你们救不救乐天,我都会想办法把他从里头弄出来。你们信任我也好,不信任我也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但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威胁到绿荷师姐,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敢碰绿荷的手,我会一寸一寸地切下来!”
薛红荷冷哼一声:“说得好听!”
李云道冷笑:“你自诩为绿荷的保护神,你知道前段时间吴广每晚都去骚扰绿荷吗?你知道绿荷经常以泪洗面吗?别跟我扯什么姐妹情深,没那个金钢钻,就走远点!”
薛红荷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说什么?”
李云道看了乐诺一眼:“我不管你们是在保护什么东西,当然,你们有你们的理由,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你哥弄出来,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些胆敢伸到我泱泱华夏来的触手,究竟能伸多长!”
乐诺还想拉住李云道,却被薛红荷拖住:“别理他,臭德性!”
李云道走出那所谓的贸易公司的大门,脸上的怒容顿时烟消云散。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次圣教的目标,很可能也同样的。
出了大厦,李云道打了一个电话给秦孤鹤,秦孤鹤听了李云道的分析,思索了片刻后,便道:“先把乐家的小家伙弄出来,如果一击不成,他们应该还有后招。”
“只要他们一直在行动,就必然会露出马脚。老师,我现在怀疑跟薛红荷他们针锋相对的人,很可能就包括了圣教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