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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王小北胳膊的女人柔声问:“北少,离开始还有段时间,要不要先去vip室里休息一会儿?”
王小北点头,回头对李云道和顾小西道:“听说过天上rénjiān吗?跟这儿一比,连渣都算不上。**兄弟那个什么天下阁,也就是小打小闹,看看人家这手笔,这片儿上千亩地都是。”
“上千亩?”李云道笑着道,“可以造座销金城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这儿纯粹就是一个销金窟。”
女人口中的vip室在二楼,刚出电梯口,又有一群黑网袜红高跟的兔女郎候在电梯口,无一例外的火爆身材,又是一次齐声“贵宾好”。见客人己然挑好人选,看着刚刚被王小北选中的两个女人众兔女郎眼中不乏惊羡。能来这里的,哪个不是视金钱为数字游戏的主儿,伺候一晚上,小费也起码五位数,如果撞了大运被哪位老板相中做了金丝雀,那又是一番让其余人等羡慕的际遇。
说是vip室,其实跟三室两厅的总统套房一样,在客厅坐下后,刚刚差点被王纨绔一脚踹走的女人就张罗着送进果盘和酒水。女人似乎刚刚被吓到了,此刻紧抿双唇,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又说错话触到了王阎王的霉头。
“哥,你不会喊我们大老远地就跑来这儿搂着美女唱k吧?”顾小西挑了片西瓜边吃边不满道,“要唱歌城里多的是地儿,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干嘛来了?”
王小北轻轻一笑:“耐心!就说你这丫头从小就毛躁,这点儿耐心都没有,这样,你跟十力在这边坐着,我跟云道出去转一圈,回来的时候,就带你们一块儿去开开眼。”
李云道见王小北冲他挤眼睛,也没多问,跟着王小北一起出了门。一出门,王小北身边的女人就问:“北少,今天给您兑多少?”
王小北拍了拍李云道的肩膀:“今儿是是带我兄弟来玩玩,等等再说。”
女人不再说话,安静地跟在后面。
李云道跟着王小北出了大门,上了一辆高尔夫电瓶车,沿着草坪间的小路七绕八绕,不一会儿就绕到了这座最大建筑的后门。后门处一个身高过一米九的光头巨汉守在门口,见到王小北老远就挥手打招呼:“北少,好久没看到你来玩了。”
王小北笑道:“你他娘的离我远点,跟你说话老子总仰着脖子,累得慌。对了,见见我兄弟,李云道。”
那巨汉连忙恭敬道:“李少,鄙人和田。”
李云道笑着说:“幸会幸会,今天就跟北少来看看,长长见识。”
巨汉道:“那您玩得开心点,有什么事跟下面招呼一声就成。”说着,和田转身打开身后的沉重铁门,门一开,就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李云道眉头微皱,他在山上待多了,鼻子灵得很,一闻就闻出来,这是血腥味,但不是人血,而是畜生血。果然,门里传来两声猛烈的狗吠声,李云道恍然,这地儿估计就是个斗狗场。
王小北笑道:“知道了吧?走,看看今儿的主角去,不看看就下注总不放心。”
这地方应该是斗狗场的后场,里面灯火通明,有好几个足球场大,但被一个个的铁笼子分隔开,这会儿正有几个驯狗师在笼子里给狗做赛前热身准备。
王小北怕李云道不清楚,边走边解释道:“晚上七点半新闻联播一结束,斗狗就正式开始,这会儿得先帮这些赔钱货做些热身运动,赛前一个小时是要封狗的,防止打兴奋剂或在狗身上涂麻醉药。这里分主场和客场,主场就是斗狗场里的狗,自个儿跟自个儿咬,大家分别下注。客场是外面人带狗进来斗,可以跟斗狗场的狗斗,但要提前预约,还要有笔不菲的保证金,或者也可以客人各自带狗来斗,只要提前订场地安排好场次就成,顶多付个场地费。”
李云道一进门就看到一只比特,好家伙,往那儿一站就跟头小头犊子似的,幸好驯狗师跟它熟,帮着热身按摩,否则这家伙要是咬人一口铁定能一口咬断脖子。比特旁边的笼子里是只日本土佐,体型比那条比特稍小,伸着舌头的狗嘴里一口闪着寒光的尖牙,体型稍逊却杀气颇重。土佐边上又是一条比特,但离比特颇远的地方,却是一只看上去像一头黑熊的俄罗斯高加索,正懒洋洋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只有有人从他笼子前经过的时候,才懒懒地抬头看一眼。
昆仑山的流水村里几乎家家都养狗,但所有的狗都怕李云道,尤其是阿巴扎那小子家的那条黑白相间的土狗,一看到李云道就夹着尾巴望风而逃。李云道经常在山上宰牲口,狼也杀过,身上的血性气颇重,村里狗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子让它们不寒而粟的血腥气。庙里的那头老驴老末颇通人性,加上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可偷,村民们又颇敬畏庙中神明,自然庙中也没有养狗,每日只有老驴守在庙口全当看家护院的保镖了。
幸好李云道已经下山颇久,身上血腥味已经几乎散去,不过昨晚受了伤,伤口溢血,狗的嗅觉颇灵,李云道一出现,笼子里斗狗纷纷站了起来,两耳竖直,精惕地看着笼外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