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知何以这位南河义曲的实力也远超传闻所说那般。
纵然在参试途中,偶尔现出几名类似于那位银发女子这般的盛强参试者,也不过是将绝对不平整的天平微微有力的撬动了一下。
而无人察觉,立在漆暗影子里的那位龙女,一双凌厉如刀的眼眸,逐渐酝酿出隐晦的光。
……
……
宫殿之中,暖炉之下。
一张雪白昂贵厚实的妖兽毛毯垫在烧得正旺的壁炉前。
铺垫整洁的白毯前放着一双扔的随意的靴子,吴婴倚靠着温暖发烫的壁炉墙壁,冰冷的身体才微微回暖几分。
苍白的额前渗着细密的薄汗,此刻她并未穿着平日里那身太子玄袍,只是穿了一件简单而柔软的宽松白色单衣。
透过宽大的袖口,可以看到她病态惨白的手腕间,犹如金色河流一般的纹路沿着她的右手一只蔓延至手臂,就连领口间白皙的肌肤,也被细密的金色纹络所占据。
面颊间亦是密布着神秘古老的纹路,犹如百川归海一般不断渗透至她眉心的一点星砂之中。
星砂被点得大亮,可是下一刻,她蓦然睁开眼眸,从沉眠的冥想状态中强行清醒过来。
一双眼瞳猩红大亮,前方的屏风,屏风后的两扇窗户,皆在她睁眼之际,砰然炸裂成无数木屑纷飞。
空敞无扇的窗户之下,盛着铅灰色的苍穹。
一抹极蓝之意,在厚重的十里重云下悄然而逝。
旁人或许捕捉不到那抹极蓝雷意,可她却看
得一清二楚!
缤纷的木屑仍自在寝殿内无风狂舞,被卷至壁炉之中,被点燃成星星点点的火光缭绕。
最后落在洁白的毛毯间,落下一道道漆黑焦灼的痕迹。
亦如某人一颗焦灼凌乱的心。
而平铺在地的毛毯前那双靴子,早已消失不见。
这一场战斗结束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天空之上才传出宛若雷神击鼓的轰轰闷沉之音,天空被一道极蓝的闪电撕裂出一道令人心颤的大口子。
吴璋杯中酒倾洒了一身,一颗心忽然没由来跟着雷声狂颤起来,他跌跌撞撞起身,身影慌忙无措地朝着本不感兴趣的演武场奔去。
只因那一夜,那个救他性命之人曾言,她习得雷法,望能与吴婴太子问道论法。
若今日施展这雷法之人,当真是她,那全部是意味着,今日选秀之中,亦有她的一席之地。
“哟?璋皇子,这是哪门子风,竟然将您给吹来了?”天色见暗,今日演武场的试会已然结束。
身穿绿袍的年轻太监正在场间收拾残局,抬眸之间,看到的却是神色匆忙,将发冠都给跑歪的吴璋皇子脚步疾驰而来。
一上来,那七分肃然,两分焦急,一分隐忍的眼睛都四处打转张望,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可如今人散场空,出了几名内侍宫人在演武台上铺着石沙,将那裂缝填满,就只剩下年轻太监收拾残局,以及面目阴沉不肯离去的南河义曲。
此处显得十分空旷,他想找的人,自是没能入眼寻见。
吴璋强压下眼底的躁意与慌乱,抬手抚平发冠,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失礼,他蹙眉看了一眼嘴角含着嘲讽笑意的年轻太监,心中虽有薄怒,却也心有所念,强忍着并未发作。
他勉强让自己看起来谦逊有礼,开口之时却发现自己语态之中的那抹焦急之意掩饰得竟是如此拙劣:
“方才我见天起异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太监眼眸微动,细细瞧了他一眼,笑道:“璋皇子这话可真是问得有些巧了,今日是太子选妃,实力为尊,自是少不了一些声势浩大的道法神通演武了,不过是雷法造成的天地异象罢了,璋皇子何须大惊小怪,况且……”
说到这里,年轻太监大有深意的一笑:“璋皇子不是一向对太子殿下选妃一事颇有言辞反触,我还以为今日璋皇子会袖手冷眼,置身事外呢?怎么?也有兴趣为您那皇弟殿下操劳操劳了?”
吴璋面色有些难看,冷声道:“你大可放心,为人臣子,璋自是不敢僭越,但劳烦公公能够告知,今日施展雷法比试之人,可是一名银发女子。”
“银发女子?”年轻太监目光陡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惊讶得甚至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慢悠悠地围着吴璋转了一圈,面上不可置信道:“璋皇子您不会是在打‘这位’的主意吧?”
吴璋面色一红,但很快沉了下来,目光阴骘地看着他道:“果真是她?”
年轻太监肯定道:“不错,是他。”
漫漫的风雪灌满衣襟盈袖,吴璋身体的热度一寸寸的凉了下来。
他涩然着嗓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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