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转过头看她,淡淡道:“你可以试试关三年,或许会有效果。”
昐炟眯眼笑着:“小坏蛋,我可忍不了三年,今日过后,我可不管你有什么手段,我都吃定你了!”
陵天苏冷笑:“怕是你牙口得利才行。”
昐炟慢悠悠道:“放心,那欺负你们二人的老家伙皮够硬,可比你硬多了,今日我便那他来磨牙,待过足口瘾之后,再来好好享受你这块嫩豆腐。”
陵天苏脸色顿时一黑。
昐炟哈哈大笑转身离去:“将他给我带出来,今天不仅仅要吃那老东西,还是重要的祭火大典,部落中的每一个人,都要到场!”
在那名长得有七分像人类的枭阳人押送下,陵天苏来到了枭阳国境的中央广场内。
此处灼热气息最为旺盛,远远看去,清晰可见那方天坑之中喷薄而出的地火。
陵天苏视线微转,看到吴婴在那名男性枭阳首领的拥护下走出了帐篷,来到了此处。
这差别待遇,不禁让陵天苏狠狠的磨了磨牙。
而国师老道,是他们三人当中最为凄惨悲凉的。
陵天苏看到他被人剥了个干净,一身黑白道袍像扔破烂一样扔到了一处木柴堆里,显然是想充当燃料。
巨大的木柴堆上,搭挂着一个巨大的铁桶,铁桶内装满了清水。
再然后,陵天苏就看到一干枭阳人将浑身肌肉以及四肢皆软塌扭曲的国师老道毫不客气的扔到了那个巨大的铁桶之中,击得水花乱渐。
看到这一幕,陵天苏心中万分佩服。
佩服的自然不是将国师老道剥光的那几名枭阳人。
他佩服的是那国师老道。
国师老道分明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陵天苏相信,只要他想,随时可以逃离这个地方,甚至那一身看起来严重的伤势,陵天苏相信他也能够很快恢复。
可他居然忍了下来,任由自己像待宰的牛羊一般,任人侮辱宰割。
越是如此,陵天苏越发觉得这国师老道接下来会有很大的动作。
心中暗自警惕。
很快,便有一名枭阳人,手持着那根木棍,小跑至天坑垒石边缘,眼神认真中带着一抹神圣,目不转睛的看着天坑。
直至……一蓬火光冲天,他目光凝聚犀利,飞快的将自己手中木棍递出,点在那蓬火光之中。
木棍尖端,火苗燃起。
惊奇的是,棍上虽有火苗,但却也不见那木棍生出一丝烧黑痕迹。
就仿佛那火焰不忍烧灼那木棍一般,只是温柔的被其承载着。
那名
枭阳人,举着手中木棍,一路小跑回来。
路经途中,但凡是有枭阳人目光落在那抹微弱小火苗上的,皆面露无上虔诚的臣服之色。
就连那昐炟与梅大华都不例外。
那名矮小的枭阳人,动作小心的将那抹火苗送到装有国师老道的铁桶下方。
火苗瞬间点燃那变得破烂的黑白道袍,然后将道袍下的木柴尽数点燃。
熊熊烈火,静静的燃烧着。
直至所有的薪柴被点燃,火焰旺盛,铁桶底端被烧得灼红一片,桶内的清水开始翻滚沸腾。
黑压压一片,所有的枭阳人,包括那两位首领,都纷纷低下身子跪了下去,而且还是臣服彻底的五体投地的跪拜之姿。
他们异口同声的低声念诵着属于自己的语言,好似在感谢上苍降下的火种与食物。
场中,唯有陵天苏与吴婴像两名异类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好在昐炟没有勉强他们让他们一同跪下。
毕竟她也知道,不论是吴婴还是陵天苏,都不会吃下今天这个食物。
一炷香时间过去,铁桶内满满的清水被烧干了一小半。
而在这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里,也为传出国师老道的惨叫声。
他双目紧闭,好似在闭目调息,模样安详的靠在铁桶边缘。
枭阳人们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怪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