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抽完一支香烟，缓缓起身道：“蒂娜。你跟踪她的那段时间，她有和什么神秘人接触过吗？”

“没有。”蒂娜言简意赅道。“她始终一个人。爱喝酒，爱穿高跟鞋，爱穿旗袍。”

萧正闻言，却是哑然失笑。

他知道蒂娜不喜欢废话，更不喜欢研究另一个女性的穿着打扮。但她仍然出这些特，只因为——秋收实在没有向她透漏其他东西。

这很让人无奈。

因为连蒂娜都没有找到她任何秘密。要么就是她的身上没有秘密。要么就是蒂娜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勘察秋收。

两者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明显大于前者。

摇摇头，萧正脑海中又浮现另一个念头。秋收与林老妖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与冬藏背后的人，又与林老妖有什么关系？

丈母娘与白无瑕游览山河，去了很多地方。或许就是要找出这背后的秘密？

萧正脑海中思绪万千，却终究不得要领。干脆一股脑挥出去，提醒蒂娜道：“别去找她。她很强。”

“我也不弱。”蒂娜声线低哑道。

萧正一听，却是乐了：“怎么。你和她有仇？”

蒂娜抿唇不语。

萧正笑了笑，道：“回去吧。这里待着没什么意思。”

蒂娜头。如影子一般跟随在萧正身后。

萧正却好像忽然回到了当年，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温馨之色。

……

医院。

冬藏躺在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伤口虽然已经处理，也止了血。但要接回手掌，却没有可能。

几个钟头之前，他还是四肢健全的有为青年，现在，却成了残疾人。他内心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脸色阴郁到了极致。

连那剧烈的疼痛，也无法缓解心中的仇恨。

床边，秋收用那双雪白纤细的手掌削着苹果。她一只手轻轻捏着水果刀，像是雕花一般，很快便削完了皮。仿佛世界最尖的雕刻家，用刀如神。

“林老妖提醒过你，我也提醒过你。该做的做，不该做的别做。”秋收猩红的嘴唇在色泽娇艳的果肉上咬了一口。眯眼道。“你偏不听。”

冬藏闻言，脸色刷地一变，解释道：“是他主动挑衅我。我不可能不应战。”

“你可以跑。也可以逃。”秋收慢慢咀嚼着红唇中的果肉，淡淡道。“更应该重视这个敌人。他若是你眼中的废物，如何活到今天？”

“天下八绝，只是一种形式。有伊藤那种不堪一击的弱者。同样有白无瑕那类深不可测的绝世强者。我和你过多次，永远不要看你不知根底的强者。他们每一个走到今天，靠的都不是运气。而是绝对的实力。”

冬藏头道：“我知道了，师姐。”

“你知道什么？”秋收抬眸看了冬藏一眼。

“我以后不会再轻敌。”冬藏郑重其事道。

“你还有资格轻敌？”秋收淡然道。“你全力以赴，也未必斗得过萧正。现在，你还是萧正的对手？”

“我只是没了左手。”冬藏急于证明自己。“我的强项，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