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血影的述说,赫云舒知道了一些关于林染雪的讯息。
血影是在两年前遇到林染雪的,当时他身受重伤,恰好晕倒在林染雪所住的庄子旁边。
林染雪收留了他,并找人治好了他的伤。
而血影记得,为他治伤的人是在半夜来的。
现在,血影回忆起,林染雪是查看了他怀中鬼斧阁的信物之后才决定救他的。
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林染雪早有预谋。
而且,当时来为他治伤的那个人,戴着面纱,只说不愿意将自己的容貌展示给别人。
如今回想起来,疑点重重。
后来,林染雪并未显露出任何令人怀疑的地方。
血影仔细想了想,又想出了一个曾经习以为常,而现在则疑点重重的事情。
那就是,庄子上的人,对林染雪言听计从。
按照道理来说,林染雪被她的父亲林丰年抛弃,从而住在了庄子上。
而下人是最会见风使舵,也是最会过河拆桥的一类人,应当不会对被休弃的林染雪客气才对。
可真实的情况恰恰相反,庄子上的下人对林染雪言听计从。
得到这些消息,赫云舒居然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她有些怀疑,怀疑林染雪被人掉了包,并非是林丰年的亲生女儿。
关于这个疑点,只待拿回林染雪和林丰年的头发,做个简单的DNA比对也就可以了。
到时候,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血影说着这些,神情悲怆。
的确,人生若只如初见,谁又能够想到,最初遇见时的救命恩人,原本就是居心叵测呢?
又站了一会儿之后,血影走了出去。
这时候,燕凌寒回来了。
虽然他竭力装作轻松的样子,但是赫云舒还是发觉了他眼神中的凝重。
坐下之后,燕凌寒关切道:“累吗?要不要回去歇着?”
赫云舒摇了摇头,半是笃定半是开玩笑的说道:“夫君,你有事情瞒着我。”
燕凌寒微愣,继而点了点头,道:“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说说看吧。”
燕凌寒并未开口,只是抱紧了赫云舒,歉疚道:“总是说要给你安宁,可这安宁,总是迟到。”
赫云舒能够听得出他言语里的愧疚,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只微微一笑,道:“我们的日子,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安宁的吗?傻瓜,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安宁了。”
一时间,燕凌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想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跟前,供她挑选,而让他懊恼的是,他总是捧不出什么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