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老鸨气势汹汹,赫云舒也着实吓了一跳。
按理说,这老鸨不该如此生气才对。
按照赫云舒的计划,激怒贺添福的那个人是她,可现在,似乎要变成这个老鸨了。
有人来完成自己的戏份,赫云舒乐得自在,站远了一些,准备看戏。
老鸨蹬蹬蹬几步就到了贺添福跟前,将自己受伤的脸显露在贺添福的眼前,道:“贺公子,你今天是要下死手啊!”
“你个老东西,离我远点儿!你身上这脂粉味儿,真是熏死人了!老成这个样子了还……啊,你松手!”
原来,这贺添福话还没说完,就被老鸨一把揪住了耳朵。
老鸨也是用了全力,几乎要把贺添福的耳朵扯下来。
一旁,老鸨叫过来的几个人忙拉住了她,道:“这位可是贺公子啊!”
这多多少少提醒了老鸨,她松开了贺添福,道:“贺公子,对不住,我这个人什么难听话都能听,唯独听不得别人说我老……”
贺添福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抡起一巴掌就朝着她打了过去。
于是,老鸨的另一张脸也光荣挂彩。
赫云舒能够看得出,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对于容貌,这老鸨还是很在意的。若不然,也不会在脸上涂了那么厚的脂粉。
这下,贺添福几乎是将她毁容了。
老鸨有些生气,但凡是个人,都是有几分气性的。被欺负到这个份儿上,她顿时就恼了,却也不像刚才那般失去理智去打贺添福,只是让开了通往门口的地方,对着贺添福说道:“贺公子,您请离开吧。”
贺添福气急败坏地看着那老鸨,道:“你要赶我走?”
老鸨捂着自己的脸,龇牙咧嘴道:“贺公子,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走得好。”
贺添福伸手去拉嫣桃,被老鸨拦住了。
贺添福看着老鸨,怒道:“你想怎样?”
“请贺公子一个人出去。”
这话让贺添福愈发恼怒,他伸手向想去打她,被人拦腰抱住了。
拦住他的人,是这青楼里的打手。
他们有些力气,也有些功夫,几人合力,拦住贺添福并不难。见自己无法挣脱,贺添福不禁恼了,他伸出手指着那老鸨,道:“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这样对待本公子!我告诉你,我姐姐马上就要做皇后了,待我姐姐做了皇后,我便是国舅,到那时,我要将你这里夷
为平地!夷为平地!”
听到这话,老鸨只是当一个笑话。‘
但是这话进了赫云舒的耳朵,她就不这么看了。
无风不起浪,若是毫无缘由,毫无准备,贺添福不会这样说。况且,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更有可能是真的。
于是,赫云舒的眸色暗了暗,改变了原先的主意。
很快,贺添福被打手拉了出去。
老鸨忍着脸上的疼,到了赫云舒跟前,道:“这位爷,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兴致。”
赫云舒点点头,道:“还真是,这么一闹,谁还有心思待在这里呢。罢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