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罗征亲率大军至长安,与高顺合兵一处,兵围长安。
中军大将,众将齐至。
少时,高顺甲胃在身,大步入帐,向罗征拱手道:“见过主公!”
“伯平免礼!”
罗征抬了抬手,让高顺入座。
又等了一阵,成英才疾步走了进来,坐到贾诩下首。
罗征这才开声道:“好了,都到齐了,伯平先说说长安的情况。”
高顺道:“长安只有不到两万兵马,我军倍于郭汜,若举兵强攻长安,末将有把握在一月之内破城。若围而不攻长安城中的粮草可坚持到开春。末将已经谴人打听过了,秋粮征收上来后,郭汜的军粮大部已经运抵长安,因此粮草不是问题。”
罗征就看向成英,情报方面自然是成英掌握的最准。
成英点头道:“主公,高顺将军说的没错,长安城中的确有不少粮草。”
罗征顿时眉头大皱,沉声道:“强攻非本将军所愿,有没有别的办法?”
贾诩抚须道:“攻城拔寨,除强攻一途,不外乎诱敌出击,再设法破之。不过郭汜乃西凉军中宿将,想要诱其出城怕是不易,主公何不先挥军攻城,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成英道:“何不派人进城,劝郭汜举众来降?”
贾诩摇头道:“只怕很难!”
罗征也道:“本将军也曾在董卓帐下效力,论资历,远不及郭汜、张济等辈。郭汜若能舍得下脸皮。投降本将军才是怪事。罢了,就先举兵攻城。看看情况再说!”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
罗征亲率大军进至长安城下。鼓响三通,大军扎住了阵脚。
长安城中的守卒瞧的分明,早将消息报了上去。
郭汜早饭都没来及吃,就匆匆赶到西门亲自查看军情。
只见城外黑压压的军阵一直延伸到了数里之外,数万大军寂然无声,军容整肃,甲胃森森,只是气势就胜过自己麾下的西凉军不止一筹。
大军左右两侧,各有一支骑兵在游戈。护住了两翼。
和这支西凉军比起来,自己的麾下军队的纪律确实差了许多。
郭汜虽然自视资历比罗征要老,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军队有些散漫了,至少在军容纪律上远不如罗征麾下的军队,至于战斗力,那就只有打过才知道了。
正观察呢,就见三百步外五百骑兵脱离本阵冲到了城下。
为首一将身披锁子甲,头戴雁翎盔。胯下汗雪马,威风凛凛,容光焕发,可不正是罗征那厮。身边一员铁塔般的武将持刀策马,紧随左右,怒目圆瞪。
“郭汜何在?”
罗征勒住战马。扬声大喝一声。
郭汜当时就黑了脸,命甲士树起帅旗。大喝道:“罗征,何故犯我关中?”
罗征目光横移。立刻就在城头上找到了郭汜,乃拱手道:“公为西凉旧部,昔洛阳时征亦曾多受将军照拂,本不该举刀兵相向。然天下分崩,诸侯并起,征不才,愿提三丈青锋逐胡虏于塞外,平匪祸于宇内。今大军围城,本欲即可挥军夺关,然思及昔日旧谊,故前来一会,若子俊肯开城迎吾大军入城,吾则以兄待之,还望三思!”
短短一句话换了三个称呼,可以说是三种不同的态度。
郭汜则听的脸色数变,这番话可以说是照顾全了他的面子。
然而,这番话同样是软中带硬,不但有劝告,也隐隐有威逼之意。
至于最后的劝降,则就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了。
要么死战到底,人与城皆亡。
要么开城投降,还能求个富贵与功名。
如何取舍,就看郭汜如何决断了。
只是,就这么投降,未免也太不甘了。
郭汜虽无自己当皇帝的野心,但也不想再供人驱策,自己当个军阀多好,况且长安城中还有近两万兵马,未必就守不住长安,略微犹豫了片刻,便冷笑道:“少废知,你若真念日旧谊,就不该举兵犯我关中;只需引军退走,便可全了旧谊。”
罗征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子俊以为你能守得住关中吗?”
郭汜喝道:“那是本将军的事,你牢你费心,速速引军退去,否则别怪某不客气。”
罗征立刻沉下了脸,喝道:“郭汜,本将军念昔日旧谊,才不愿你与长安俱毁,特意暂缓攻城。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本将军了。待打破长安,看你有何话说。”
郭汜气的脸色铁青,怒道:“好匹夫,敢如此欺某!”
罗征却早已拍马回阵,当下令大军攻城。
小半个时辰后。
长安城下,战鼓惊天,杀声盈野。
三万大军分成六个步兵方阵,每队五千人,在统兵校尉的带领下,轮番向长安南西北三门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凄厉的惨嚎杀、喊杀声、惊天战鼓声交织成一片,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阎行更是主公请命,亲自带着数百死士上阵厮杀。
长安的确是有数的坚城,各种防御工事应有尽有。
阎行数次杀上城头,但后续大军却上不来,奋力厮杀一阵后,都被逼下城头。
战至日落时分,眼看无法破城,罗征当即果断的下令退兵。
中军大帐,众文武齐聚一帐。
阎行杀上城头后无人支应,被拼死反扑的郭汜军卒砍了几刀,身上缠了崩带,有暗红的血丝渗了出来。不过这小子年轻力壮,从来都敢打敢拼,不怕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