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敢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回双手,坐直面向吴有责,叫出了久违三年的称呼:“爸!”
“孩子,你——你真的是敢子?”吴有责瞅着赵敢的面容,心中难以确定。 ≦
赵敢怪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苦笑着说:“这张脸,是别人的。”
吴有责面色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轻声缓缓的说:“没事儿,回来就好,安全就好,这三年吃了不少苦吧?”
赵敢点了点头,将这三年来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并自然而然的略过了在桃源村内部生的事情,随后将回到平津后的事情选择性的讲了一下,最后哑着嗓子说:“爸,是儿子不孝,到现在都没能把您救出去。”
“不碍事。”吴有责笑着摇摇头,“在这里边待的挺好的,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穿,也没什么人算计你,你不用管爸,爸挺喜欢这儿的。”
“弘广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您!?你到底现了什么!?”赵敢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事儿时生在自己亲人身上的,他可做不到平常那样云淡风轻。
吴有责沉默了下来,良久后才缓缓的抬起头说:“不要问了孩子,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再回弘广,离的他们远远的,听爸的话。”
吴有责这话明显是在骗人,赵敢的无名火不禁窜了起来,但看着父亲那希冀的眼神,他还是蔫了下来,叹声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噔噔噔”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狱警喊道:“时间到了兄弟。”
随即门被打开,原先那两个狱警再次走进来,其中一个将吴有责带走,另一个陪赵敢跟着走出。
父亲的背影渐行渐远,赵敢强行忍着,没再掉出一滴眼泪,临出监狱大门的时候,赵敢将一张银行卡悄悄而又郑重的塞在狱警手里,开口说:“卡里有三万块钱,密码六个8,让他在里边过的舒服点,以后就有劳你们多照顾下了。”
狱警不动声色的将卡手下,激动的说:“好说好说。”
“还有!”赵敢默然看向远方,“希望你和你那位同事能记住,今天是有人来看过吴有责,但你们不知道是谁。”
“兄弟,这个有点难办吧,那可都是有监控录像的,而且万一领导问起来……”狱警有些害怕的说道。
“那个你们来想办法,只要处理的好,我过段时间会再托人送来三万块钱。”
狱警沉吟片刻后终于还是狠狠的点了下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穷山僻壤的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有钱给还不要么?
去大王庄陪老妈过了大年,随后在大年初二的时候,赵敢由平津机场登机,在十几个小时后将抵达大洋彼岸的美国,去看望下孤身在外的朱筱雅。当然,这其实还是赵敢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和期待。
飞机的起飞时间本来是晚11点左右,1o点4o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已经都坐在了各自位置当中,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轰隆隆的声的声音时断时续,在要不了几分钟,印着东方航空巨大标识的波音飞机就将冲入高空,如一只夜视的大鸟般在暗夜翱翔。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机内的警鸣系统忽然想起,随即广播内传出乘务员的声音:各位亲爱的旅客,由于天气原因,本次航班将晚点一到两个小时,请大家先下机回到候机室,不要着急,静候我们的通知。
这算什么事儿了?再过上几分钟都要升天了,现在却让出去,这简直不像是晚点了,分明就是迫降!但人家不给开飞机,乘客也没办法啊,所有人虽然满腹牢骚,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相跟着下了机。
等所有人返回到机场大厅,突然有十多个警察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个个手持枪械,所有人都陷在了包围圈当中。
但显然,黑洞洞的枪口只是指向其中个别几个人——这几个人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脑袋,露出的嘴角微微抽动。
所有人都恐慌了起来,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斥着不安和茫然,虽然这事儿和大多数人无关,但城门失火还会殃及池鱼了,枪口可没长眼睛,万一牵连到自己那就亏大了。
赵敢也有些吃惊,锐利的眼神静静扫去,才现领头者竟是刘长春,只是没有找到周蕾蕾的身影。
“你们,都先散开。”刘光春看着那些无辜者说道。
赵敢闻言也跟着其他人站到了远远的地方,包围圈中只剩下3个戴着大檐帽的男人,看不清面貌,也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