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米外的帐篷里，西蒙斯用手指戳了戳一旁的菲兹，悄声道：“菲兹，你看。”

菲兹扭过头来，顺着西蒙斯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探照灯的照耀下，格瑞尔蹲在石柱顶，正低头看着那块他们不知道勘察多少次的石板，无趣的扭过头来，道：“我们已经检查过无数次了，只是一块普通的石板，根本没有...”

菲兹的话还未说完呢，就听到‘哐嗵！’的巨响，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他们浑身一抖，附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瞅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格瑞尔面前的石板已经断裂成两截，可诡异的是悬空的另一半竟没有掉下去，而是凭空悬浮着。

但所有人只是抽了一眼这块石板，随后目光就望向了格瑞尔，准确的说是格瑞尔的右臂，上面环绕着一个半径十多厘米、散发着土黄色光泽的不明图案，看起来就像自带全息投影一般。

科尔森急匆匆的跑过来，先看了一眼断裂的石板，随后就看向了格瑞尔，喊道：“你变的这个戏法一点都不好，”说着低头对着身后的特工喊道：“问问总部，能不能派个懂得修复这东西的人来。”

“只是障眼法，它会自己变回来。”格瑞尔说着纵身跳了下来，断裂的石板中间出现了一个土系魔法阵，从中延伸出数条锁链，将两块石板的断裂点缠绕起来，随后断裂带竟凭空消失了，而浮空的石板也重新落回了石柱上。

科尔森走过来，仰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石板，很是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用了点魔力刺激，然后就这样了。”格瑞尔挥手散去右臂的魔法阵，仰头看着完好无损的石板，道：“没错，这里的确受到九界重叠的影响，引力场出现了问题。”

“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急匆匆跑来的菲兹很是不可思议的说道：“神盾局用的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我自己发明的还超出神盾局不少，但...”说话间的功夫，菲兹释放了他自己制作的无人机群，环绕着那块石板上下纷飞着，扫描石板极其周围。

“那是因为人类还没看清世界的本质。”格瑞尔重复了一遍之前艾瑞克所说的话。

“能量，”年老体衰的艾瑞克是最好一个来到的，望着恢复正常的石板，开口道：“我想是来自其他世界的能量渗透到了这里，扰乱了引力场...”

“怎么渗透进来的？只有理论模型的东西，可不能用来当做证据。”菲兹当即否决了艾瑞克的话，引力场至今都只是个数学模型，猜测是和暗物质、暗能量等同于处于理论中的物质有关，都是完全没有证实的概念。

艾瑞克没有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解释道：“我说过的，宇宙并非如人类所想的那样，而是无数个空间，所有的空间都重叠在一起，但所有的空间又相互独立；所有的空间都紧挨在一起，但所有的空间又相距极远...”

“这不科学。”

“这就是科学。”

“......”

艾瑞克和菲兹又开始无休止的争论，这段时间两个人就宇宙的问题，友好讨论了无数次，一开始西蒙斯和简还调解一下，但后来就见怪不怪了。

“能听我说一句吗？”格瑞尔不得不打断这两个年纪差几倍，但却能吵在一起的一老一少，作为成功复制石板浮空的人，他们还是很想知道格瑞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九个空间相互连通，不同空间的物质和能量来回串门，就像把白颜料倒进黑色桶里，而九界重叠就是九种颜料的混合，就会出现紊乱，巨石阵就是其中一扇门。

但现在门只打开了一条很小很小的缝隙，小到随便来点什么就能堵住它，但随着九界相互考虑，门会越开越大。嗯，刚刚石板断裂就是我把门打开的更大了，所以石板用力过猛断了，我这样解释你们明白了吗？”

没什么科学素养的科尔森点了点头，专业科学家的四人组则摇了摇头，显然对这样和稀泥式的解释很不满意，虽然听起来好像也解释了九界重叠到底是什么，但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处。

“大概就是这意思。”格瑞尔也懒得多解释了，反正他理解的世界观和科学的世界观还是有不同的，哪怕解释的再怎么详细，也不可能完全让科学家们认同和理解的。

格瑞尔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我刚刚的实验不要再重复了，会让门或者裂缝开的更大，九界相互靠近，之间的空间壁垒也在减弱，把门开的太大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也不知道吗？”

格瑞尔很是无奈的瞥了科尔森一眼：“上次九界重叠还是公元前三千年，当时人类还生活在山洞里呢。”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西蒙斯当即提出了她的疑问。

“有种东西叫历史书，当然不是人类的历史，而是阿斯加德的历史，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去买本神话故事书，那里面记载的可不仅仅是传说和神话。”

“我们已经看了所有有关北欧神话的书，”简在一旁说道：“现在卖的最好的书就是北欧神话了，但并没有说有关九界重叠的。”

“......”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相比其他来回奔走、忙碌的神盾局特工很是显眼，以至于一个用于监控巨石阵的摄像头悄悄的转动，开始拍摄科尔森和格瑞尔这边，这些被重重加密的影像顺着网络、无线电波传送到伦敦的一个旅店里。

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坐在脏兮兮的床上，双手快速敲击着笔记本的键盘，实时解密这些加密影像，尤其是一个个展翅翱翔的雄鹰图腾，让他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欣喜，道：“什么毒气，根本就是借口，果然又是这支神秘的部队搞的鬼，我一定要把你们隐藏的东西给找出来，然后公布与众。”

但放大影像后，画面里这几个并没有穿神盾局制服的人，让他心生疑惑，迅速的截图，然后入侵人口资料库开始寻找这几个貌似普通人的资料，想看看他们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进入到被严密封锁的巨石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