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他’一句话,便让王婶哑口无言,纵使有再多的疑惑,也不便开口再问
南宫悠踱步到了书房窗口,透过那半掩的窗帘,俯视着离家不远的那个巷口——本应漆黑一片的巷口,透着昏暗的光亮,隐约还能看见是一辆车的轮廓
秦乔天在那边还没有走吗?
是不舍得她,还是不舍得一个长得像童遥的人?
南宫悠苦涩一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别开目光——不要想了!就让往事若无其事,就当他们从未相识
南宫兴震赶回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泊车进入车库,他面色冷然地下车进屋,手心的薄汗却出卖了他心情激动的事实!毕竟他的女儿终于安然无恙回来……不容易!
他开门进屋时,南宫悠正好洗漱完从楼上下来,两人在楼梯的拐角处碰个正着
昨天一晚上,她了无困意,喜悦与悲哀参杂,让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终于知道回来了?”南宫兴震冷哼一声,目光却上下打量着南宫悠,确保她毫发无伤此刻,他故作严父,却对以前不愉快的事情闭口不谈
本来这架势,又是“严父vs痞女”,势必又会大吵一场,可就在南宫兴震都以为南宫悠会翻脸的时候,她竟然笑了笑,柔声叫了句:“爸爸”
南宫兴震当即呆了!
“爸爸……”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南宫悠鼻子不由一酸,上前抱住南宫兴震的脖子,将小脸埋了进去
脖子上明显沾上湿痕,南宫兴震顿时慌了:“怎么了?上次是爸爸不好,你……”别哭了!
从小到大,大吵大闹的阵势都经历过了,惟独她哭……让他不知所措
她无声地埋在他的颈间抽噎,想要将这些天来受的委屈倾诉出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是哑着嗓子一遍遍地重复:“爸爸,我没有嗅觉了……”不仅如此,她也没有秦乔天了……
当然,后半句,她不可能说出来
“嗅觉?嗅觉啊……”南宫兴震的身体也僵了僵——虽然说她叛逆,非要去学调香师这种冷门的职业,但是好歹也是她喜欢的职业!若是没有嗅觉……无异于梦想折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