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就是故意的,存心的!就是想要看他出丑!
虽然心里头恼火,只想骂人,但站在原地,容青缈的马车是绝对不会等他的,也不可能在前面哪一处等着他追上,这一点江侍伟很明白,容青缈既然是故意的,就肯定不会心软,也不会有怜悯之意,想到那五十下杖责以及声声讨饶,江侍伟明白想要追上她,只有一个办法:继续硬着头皮前行!
紧赶慢赶,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总算是在前面一个人群比较拥挤的地方赶上了容青缈他们的马车,喘着粗气,江侍伟一把扶住马车,顾不得喘气,咬牙切齿的说:“有马就了不起是不是?你这是耍猴呢?容青缈,你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容青缈一撩马车的帘,看着外面的江侍伟,面沉如水,眉头蹙起,微微一提声音,语气冷漠的说:“不过是简王府里一个粗使的下等奴才,竟然如此出言不逊,在大街上大呼小叫,自称为‘我’,还直呼主子的名字,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当这里不是简王府,我便没有办法收拾你了是不是?我一样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进忠进喜打死你丢到乱坟岗喂野狗,如果乱坟岗的野狗对你这样的下等奴才也有胃口的话。”
江侍伟一怔,脱口说:“你是装傻还是真没认出我来?”
容青缈面色一沉,看了一眼进忠,沉声说:“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进忠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说:“滚开,你谁呀?!在大街上大呼小叫,传到外人耳朵里算什么!这是太后娘娘和当今皇上的天下,你在这里算什么?”
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这个进忠也是,这不是在隐晦的告诉江侍伟,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吗?不过,进忠的话已出口,也不好阻拦,只得沉默。
江侍伟到没听在耳朵里,他不关心进忠说了些什么,骂了他什么,他只关心容青缈的反应,盯着容青缈,看她一脸的不耐烦和厌恶,犹豫一下,看了一眼周围,有些人正瞧向这边,这种情形下,他确实不能直接说出他是江侍伟,只能长长出了口气,刚要说什么。
“你这个奴才也是,自己做错了,还不肯罢休了是不是?”进忠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在外人看来,是简王府的一个奴才拦住了主子的马车,若是走近些听到江侍伟的言语,只怕少不了猜测,“真是没有规矩,找死是不是?”
虽然完全不在乎进忠说了些什么,但是,进忠的话还是提醒了江侍伟,这是在外面,京城的大街上,他是简王府粗使奴才的打扮,他现在的言行确实是不太合适,犹豫一下,再看一眼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得,今天他是没有办法和容青缈说上话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直接上了马车,一个做奴才的,大白天的冲到主子的马车上,这可是死罪呀!
“走。”容青缈冷漠的吩咐,看也不看江侍伟。你竟然敢暗中跟踪我,我最是讨厌这样的感觉,你既然不君子,我也不会以君子相待。
看着容青缈和简业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江侍伟目瞪口呆,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周围的人看没什么热闹好瞧,猜测不过是一个做奴才的想要跟主子讨些便宜没有得了便宜罢了,也都各自散开,只留下江侍伟一人傻站着发呆。
回到别苑,已经打扫干净,天色不好,但院落里却很舒服,大的庭院有大的好处,小的庭院也有小的妙处,这一处庭院虽然小,却好在安静舒服,最奇怪的是,院墙是石头砌成,大块的石头错落有致,上面绿油油一片,这个时节了,竟然还是绿色的,到有几分奇怪。
“这是一种较为罕见的植物,一年四季全是绿色,花朵也是绿色,藏于叶片间,小如米粒。”简业似乎是瞧出了容青缈的好奇,微微一笑,“说来也是有趣,这是我无意中得到,是一位来自乌蒙国的商人所赠,换取在京城落脚经商的机会。这种植物一年四季全是绿色,就算是寒冬腊月也不会变,仔细看和青苔很是相似,而且滑不留足,人根本没办法站在上面。”
容青缈有些好奇,走过去,用手碰了碰,确实是光滑的很,如同涂了一层油脂在上面,但是看一下手指,并没有任何油脂,叶片极小,紧贴着石头,厚厚的一层,绿油油的极是有趣。
“就算是一只蚂蚁也无法落脚。”简业笑嘻嘻的说,“所以,就算是鸟儿飞过想要落脚也不成,这院墙的高度看似不高,但没有一定的轻功也无法跃到墙头,而墙头根本没有办法落脚,也无法架设梯子,比一个护卫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