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青缈懂事,那大家继续吃饭吧。”太后娘娘也不多话,“听你婆婆说,你抚的一手好琴,哀家也听其他几位朝臣的夫人说及,说这京城,你的古琴最佳,哀家还真是不太相信,一会,抚一曲给哀家听。”
“是。”容青缈温柔顺从的说。
大家继续吃饭,没有人开口,只听到太后娘娘偶尔和简王妃说一句话,或者偏头与容青缈低语几语,声音不大,席上众人也听不清楚,似乎说的是容家旧院的事情,但很简单的对话,听不出什么所以然。
只是,渐渐的,赵江涄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满桌的人都在吃饭,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也知道,这种场合不合适开口讲话,看一眼简业,简业也只是安静的吃饭,并没有理会她。
不由得心中一阵烦乱,只觉得似乎自己吃了大亏,上了大当。
吃过饭,太后娘娘微微一笑说:“今日吃的有些饱,还是各家王府里的饭菜吃着好吃,有味道,芬芳呀,扶哀家起来,婷儿呀,你这里可有什么可瞧的景致让哀家瞧瞧,散散步,好让哀家腹内的食物也跟着散开些。”
“那臣妾陪您老人家到后面花园瞧瞧,暧室里有些花草开得正好。”简王妃立刻语气恭敬的说,“一会再让青缈给太后娘娘抚琴一曲,不是臣妾夸奖,臣妾这个小儿媳呀,真真是抚的一首好琴,那一日,来臣妾这里玩耍的姊妹真是夸赞不止呀。”
太后娘娘点点头,“是,这是肯定要听的。”
鸾儿立刻取了简王妃的披风,简王妃瞧了一眼容青缈,轻声说:“赵江涄在这里,你也难受,去取了披风,陪着我去后花园和太后娘娘赏花吧。”
容青缈顺从的点头,其实,她说不上难受,在这种场合里,她不说话,便可以回避所有的尴尬,真正难受的是赵江涄和简业,尤其是赵江涄,她曾经用余光看了几眼赵江涄,看赵江涄吃饭的时候,不像是在吃饭,到像是在和饭菜赌气,每一个动作都恼怒而僵硬。
她突然想,之前自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和赵江涄对面而坐的,她到挺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回避,直面对方的感觉,让她有一种畅快淋漓感。
“容青缈!”赵江涄推了小倩一下,借着同样取衣服,迅速走到正在拿自个披风的容青缈身旁,恨恨的说,“你装什么无辜!呸!”
容青缈知道,看似大家都装作看不到二人存在,但实际上,每个人的耳朵都竖着,想要听到看到她们二人的争执,这一点,她真不明白,以前自己为什么会输给这位顶着赵家姓氏的江侍伟的骨肉。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瞧着赵江涄,因为赵江涄挡在她面前,她没有办法取到自己的披风,但她并不开口,眼神平静,却略带嘲讽的看着面色有些愤怒的赵江涄,人在愤怒的时候一定会做错,她记得,她以前每一次都会被简业的言行羞辱的无法自控。
“我告诉你,相公永远不会喜欢你。”赵江涄压低声音,因为她觉得简业就站在她们二人附近,正看着她们二人,她知道,简业不会当面说她,他一向是宠着她让着她的,但肯定会冲容青缈发火,以前一直都这样,不论她做什么事情,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容青缈,以前她没嫁给简业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简业斥责容青缈,“我怀了相公的骨肉,他会休了你,让你滚蛋,我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嫡出,他会是相公唯一的骨肉。”
容青缈淡淡的说:“滚开!”
明明温和从容平静的语气,却是两个最是奇怪的文字,容青缈竟然说让她滚开?!赵江涄瞪大眼睛,脱口说:“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滚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让我滚开!”
容青缈后退一步,梦醒后在农庄,她也算是跟着那里的护卫们学过一些,身手灵活很多,所以轻易的闪开了赵江涄的巴掌,看着赵江涄的巴掌落空,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们这边,刚才赵江涄肯定是太生气了,所以才脱口说话,声音尖锐,而且动作夸张。
前面的太后娘娘和简王妃全都停下了脚步。
“出了什么事?”太后娘娘眉头微蹙,淡淡的问。
“她骂我,她让我滚开!”赵江涄声音委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