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再过些日子,府上又要出一位皇后娘娘。”赵霖笑呵呵的说,满面红光,眼中满是羡慕,“在下真是羡慕的很呀。”
“呵呵,这个简单。”简业一笑,不冷不热的说,“皇上身体康健的很,你好好的把赵江涄教养长大,也可得了前程和富贵。”
坐在马车内的姜氏抱着女儿,她有些害怕简业,这个年轻的公子看着一张脸英俊潇洒,却偏偏眼神冷漠,真是不明白,赵霖为何能够谈笑风生的和简业讲话,换做是她,定要躲的远远的。
不足三岁的赵江涄,此时正醒着,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小小年纪,已经是穿金戴银,瞧着甚是富贵。那些金呀银呀的首饰想必是有些沉的,压得赵江涄头微微有些垂,勉强的抬着头靠在母亲姜氏的怀中。
简业心中冷冷一笑,赵霖和容鼎比起来,实在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容鼎虽然也是经商,却一向低调从容,府上每一样物件都可谓价值连城,却从未有奢华之意,容家三兄妹也个个都是干净优雅,想想容青缈,初见她的时候,似乎只是一身红衣,却没有一身的金银,但随便一个小小的玉坠都胜过赵江涄此时一身首饰总数的价格,虽然一身红衣剪裁简单,却出自名家,布料上乘,也非赵江涄此时衣着可比。
最重要的是,容青缈虽然也年纪不大,一张脸却干净甜美,透着一种让人喜欢的优雅和高贵,那是骨子里自小就带的,不是刻意而为。
这一切,要的是个人的修为,并非金钱可以解决。
赵江涄也看到了简业,有些害怕,眨了眨眼睛,下意识身体朝自己母亲的怀中缩了缩,但还是好奇的盯着简业看,只觉得这人长得真是好看,比自己的爹爹要好看,也比姑丈好看,比姑丈家的两个哥哥还要好看。
简业淡淡瞟了赵江涄一眼,那双眼睛,就是先皇的再版,难怪太后娘娘对这位赵家小姐青眯,不过是因为,太后娘娘也不瞎。
当年那位废皇子就是因长得极像先皇而让先皇视若珍,而这个小姑娘,长着一双与先皇一模一样的眼睛,要么是天生富贵,要么是肯定身份特殊。
若仔细论起来,皇上和废皇子与自己的外婆家都有关系。按照道理来讲,皇上和废皇上都是自己舅舅的辈分。
两辆马车离的挺近,通过掀起的帘,赵霖察觉简业似乎在看自己马车内的情形,下意识一回头,瞧见自己的女儿正眨着明亮的眼睛偷偷看着简业,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立刻笑着将女儿抱过来,指着简业对赵江涄说:“江涄,乖,来,听爹的话,喊哥哥,这位是最疼爱你的太后娘娘的小辈。”
赵江涄犹豫一下,清晰的喊出:“哥哥。”
“江涄打小就聪明,说话也说的早。”赵霖得意的说。
简业面无表情,只客气的笑了笑。
赵江涄喊的很清楚,不到三岁的她,似乎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面前是位贵人,爹爹很喜欢这位哥哥,而且这位哥哥长得真的是很好看,她记得那个很威严,爹娘很怕的老太太很喜欢抱着她,她见到太后娘娘的时候,总会伸手讨抱,太后娘娘也一定会抱她。
这时,她也伸手向简业,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抱抱。”
简业却并没有要抱她的意思,甚至无视赵霖将赵江涄递向他的动作,淡漠的说:“不耽误你们进宫觐见太后娘娘了,此事要紧。简业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进喜,走吧。”
进喜立刻用鞭子赶着马车离开,进忠冲赵霖撇了撇嘴,然后垂下眼睑。
赵霖有些尴尬,怀中的赵江涄被简业无视,有些不高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姜氏立刻上前抱回女儿,小心哄着,不停用手帕拭去赵江涄脸上的泪水,不满的说:“这位简公子也太傲慢无礼了。”
赵霖叹了口气,示意马车也继续朝着皇宫的方向走,“他有傲慢无礼的资本,你看他们马车来的方向就知道是刚刚打宫里出来,他不像咱们,想进宫觐见太后娘娘,也得太后娘娘想起咱们江涄的时候,他进皇宫就和进他自个的家一样,听说太后娘娘最是疼爱他和他姐姐简柠,对了,你以后见到他们姐弟二人,一定要多说些讨好的话,在京城里,简王府绝对不是可以小瞧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