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馨看着龙凤花烛,其实心里一片茫然。——又一段婚姻,又一个男人,这一次,她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简飞扬在门口看了贺宁馨一会儿,见她还是没有转过身来,轻轻咳嗽了一声。
贺宁馨应声回头,看见是简飞扬进来了,忙笑着起身下床迎国公爷了。扶风、扶柳这两个小蹄子死哪里去了?都不记得通传一声。”居然比以前还彬彬有礼了几分。
简飞扬有些不习惯,又咳嗽一声,道我让你的丫鬟歇着了……今晚不用她们伺候。你还是照旧叫我飞扬吧。——国公爷,听着别扭。”其实是太见外了,像是一下子就有了高低贵贱之分。简飞扬看不上将放得低低的女子。若是你都看轻,就不用期待别人会将你高高举起。
贺宁馨的语气其实客气多过迎合,有礼多过奉承,并没有将放到低处,却仍然让简飞扬不舒服。
贺宁馨微笑着走近,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飞扬,前院的酒席可是散了?——今儿没有见到娘?”见他额头上似乎有几滴晶莹的汗珠,贺宁馨从衣袖里取出帕子,踮起脚,往简飞扬的额头轻轻按去。
简飞扬身上的酒气更是浓郁。
贺宁馨微微皱了皱鼻子。
简飞扬马上意识到了,略微后退一步,从贺宁馨手上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道你回床上歇着吧。我先去洗漱,换身衣裳。——外院有些客人喝醉了,我让管事给他们安排客房住下了。真没料到来了这么多人,多亏了有飞振帮我……至于我娘,病了。我让人看着她呢,免得到时候犯了病,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一边说,一边往净房里行去。
贺宁馨笑着跟在他后面进了净房,打算亲自服侍她梳洗。既然没有丫鬟,妻子也是可以服侍的。
简飞扬回头看见贺宁馨,有心想让她回床上躺着,可是看见她言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又说不出口。
简飞扬默默地走,在屏风后面脱了外面的大衣裳,只穿着白色中衣转了出来。
贺宁馨试了试盆架上的水,微蹙了眉头水温了,不太热乎。你等等,我出去让人给你再炊些水。”
简飞扬抬手阻止她,又伸了一只手往盆里试了试,道正好。以前更凉的水我也用过,这就很不了,不必再兴师动众。”
简飞扬低头伸手宽衣,刚解开上衫,猛然想起贺宁馨在这里,有些赧然地抬头看着她,住了手。
贺宁馨愕然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拿来瓜瓤,道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简飞扬退后几步,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还是先歇着吧,我……我来……”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
贺宁馨不再勉强他,放下瓜瓤,轻声道我让厨房给你做碗醒酒汤。”
简飞扬更是大急,上前一步拉了贺宁馨的胳膊道真的不用了,你去等着我,我马上就”很是急切难忍的样子。
贺宁馨听出了弦外之音,低头终于有些脸红,闷闷地应了一声,出去外头候着去了。
简飞扬洗得很快。
贺宁馨刚刚在床上安置好,简飞扬就用大毛巾擦着头发,缓步走出了净房。
将床旁的小灯移到了墙脚,又捻到最暗的程度,只有一点星星火光。
一旁墙边桌上的龙凤花烛倒还是烧得正旺,偶尔啪的一声爆一下灯花。
简飞扬坐到床边,放下了床上的帐幔,床里的光线立时暗了下来。
贺宁馨不自然地在床里面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一世,和前一世会有不同吗?前一世的洞房花烛夜,那位新郎不顾她是初次破瓜,将她折腾得够呛,甚至从此就怕了这男女之事……
简飞扬睡了下来,侧头看了看贺宁馨,见她在一旁躺得直直的,全身僵硬,很是紧张。
简飞扬比她更紧张。长了二十六岁,他还是第一次跟在一起。前几天拿了几本春宫册子恶补了几天,差一点就要去青楼现场观摩一下……
贺宁馨在一旁等了半天,不见简飞扬有动静,偏头看了他一下。
简飞扬正在一旁鼓足勇气,伸手伸了几次,却不敢碰到贺宁馨的衣角。
看见贺宁馨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明澈清朗,简飞扬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将贺宁馨搂了。
贺宁馨刚一转头,就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忍耐,一定要忍耐。贺宁馨不断告诫。
印象中的疼痛并没有突如其来,却是简飞扬薄薄的双唇慢慢贴了,印在贺宁馨的唇上,带着些微醺的酒气,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吸吮来去。
这样的亲吻,从来没有过……
贺宁馨的僵硬突然瓦解,她条件反射般回吻了。如两个馋嘴的孩子一般,两个人拥在了一起,吻得难解难分。
想起春宫册子上的步骤,吻得昏头涨脑的简飞扬终于留出一丝清明。一只大手趁着贺宁馨不备,悄悄从她中衣底部钻了进去。轻轻挑起中衣底下手感极好的肚兜,往下是手感更好的凝脂玉肤。再斜斜往上,是一处重峦叠嶂,高峰迭起。
灵活的大手触到峰底,不由顿住,打了个突。下一刻,大手如有意识一般,自发自愿地顺着细腻的胸线握住一处随着心跳不断起伏的隆起。入手如绵,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又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想百般怜惜。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另一只手也钻了进去,握住了另一边挺翘欲飞的胸乳,一起揉按起来。
贺宁馨两手抱着简飞扬的脖子,微闭了双眼,柔顺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一边在她唇上亲吻,一边揉搓她的身子。很快就被简飞扬弄得发热,身子也越发软了起来。
简飞扬敏锐地觉察到怀里的人慢慢没了先前的僵硬,如一池春水一样慢慢融解起来。
“馨儿……馨儿……我快忍不住了……”简飞扬在贺宁馨耳旁呢喃,两手一掀,将贺宁馨的中衣解开,分作两边。
有些昏黄的千工拔步床里,贺宁馨白腻的胴体在掀开的中衣里,如鲜花一样缓缓绽放。
简飞扬俯身压了下去,硬若磐石的那一端却左冲右突,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斗大的汗珠从简飞扬额头滴了下来,滴在贺宁馨赤lu的胸前,将闭着双眼的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