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问话,我立马想了一下,但没能给出明确的答案。所以就给他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说。
王九爷说:“我个人觉得,这人应该也是陈家人。而且,还是陈六少那边的分支派。”
“但他也有可能是从其他地方得知消息啊。比如,这里以前有渔民什么的,意外发现水底有宅院。”我提出了不同意见。“这湖底离水面有接近百米深。就算几十年前,这湖边周围有渔民什么的,那基本上也都在水面附近活动罢了。所以,他们是不会潜到水下这么深的地方来的。就算有个别好奇心重的人,非要潜下来看看水下有没有其他水产,但只要不接近这湖底大宅子二十米之内,那基本上是看不到湖底情况的。而且,那个年代的潜水设备,哪儿有那么先进?更何况,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湖底有秘密,谁会没事冒险潜那么
深,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有道理。王九爷接着又说:“刨开这些不谈,这湖里面还有水鬼呢。要知道,几十年前的老百姓,比现在迷信多了。要是有人在水里碰到了怪事,比如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或者看到头发,有人影什么的,肯定会传这水里有水鬼。如果是有人不幸被水鬼害死了,那就更不得了。这样一来,谁还敢下水来?恐怕连渔民都会吓得搬家。既然没人敢下水了,那这湖底的秘密就不可能会有人知道。所以,想从其他地方得到湖底有宅院的消息,几乎不可能。所以,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陈家人。但这人,也只是知道湖底有自家祖宅而已,但金棺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既然这样,那这个人就肯定不是陈三少那边
的,只能是陈六少那边的。你觉得呢?”
我没有着急表态,先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猜想了其他几种可能性。但顺着我想的其他可能性推理下去,感觉也不可能。
所以,我最后也觉得王九爷分析得很有道理。“由此,咱们不妨把这三个人联系起来。第一个人,叫我父亲下水的那人。知道湖底有自家祖宅的事情,但不知道金棺。第二个,叫我下来捞金棺的那人。知道湖底的自家祖宅里有金棺,但不知道在哪儿,而且也应该不知道那金棺是干什么用的,否则也不可能捞上来后,落到了白宇辰的手里。第三个,也就是陈六少。知道我捞起了金棺,并且也知道金棺是干什么用的,否则他不会费尽心机要找到我。而且
,他应该不知道当时金棺被捞出来后,落到了白宇辰手里。所以,我试着大胆踩了一下,这三个人,会不会是直系亲属?”“比如,打爷爷那一辈起,知道了这事。然后叫我父亲下来查。结果我父亲出了事,后面下来的人也出了事。事情可能闹大了,那人就暂时偃旗息鼓,不让事情扩大,免得被掌权者知道了。后来有了机会,他查到金棺在湖底,但自己力不从心,就叫自己的儿子来干这事。所以,我又被派下来了。然后,金棺到了锦娘手里,又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白宇辰手里。白宇辰跟陈三少,也就是掌权者关系密切。他们看
到金棺后,以为消息走漏了,就封锁了金棺的消息。那父亲这一辈,只是知道金棺捞上来了,但不知道去哪儿了。接着,孙子继承父祖的遗愿,继续查这事,然后找到了我,想让我把金棺吐出来。”
这个孙子,自然指的是陈六少。
确实,照王九爷这么说的话,事情的确能说得通。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陈六少跟陈三少的积怨,可是够深的,得往上倒好几代呢。也难怪,陈三少当初在黄泉客栈见到陈六少后,显得那么火大。估摸着,他那时候也是猜到,陈六少究竟在搞什么鬼了。
而对于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来说,谁敢试图夺自己的权,那就等于是要自己的命,那陈三少还不火大才怪。
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频频点头,感觉情况一下子明朗了很多。接着,我就想起一件事情,马上说道:“那跟在我们后面下来的人,会不会也是陈六少的呢?”“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上次在黄泉客栈那里,陈六少居然敢公然跟陈三少抢手枪,这可是忤逆啊。对陈三少来说,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搞不好黄泉客栈的那件事情过后,陈三少就开始找陈六少算账了。而陈六少手里没有金棺,那就只能从这祖宅下手,试图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或者价值,争取能和陈三少抗衡。否则,等待他的,就不仅仅是身败名裂,搞不好还会小命不保
。电影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我连连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
不过,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当初欺骗黄全的人,就是陈六少了?“草,这个王八蛋,当初仗着自己手里有枪,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装大爷,动不动就让我们干这干那,现在想起来我都还有火。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又歪曲事实,然后跑去骗黄全,让他跟我们反目成仇。老
子要是抓住他,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王九爷呵呵一笑,说道:“要是抓住了他,随你怎么出气。不过,咱们现在要紧的,还是要想办法打开这扇石门才行。否则的话,就只能半途而废了。”说着,王九爷突然又叫道:“哎,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