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丼一袭巫疆蚩民的打扮,一出现就引起了轰动。
很快,接到消息的君悦兮和苏言也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二人见到图丼后,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无极阁情报里说的事——‘巫疆果然派蛊师前来了!’
但同时,他们心中又泛起同一个疑问——‘为何只有一人?’
“我叫图丼,来自九大巫姓的相氏,奉了巫王之令前来调查蛊术被盗一事。先已经查清,是无相门盗取了我巫疆的蛊术,消息我已传回巫疆,相信巫王会派更多的蛊师前来。”图丼按照沈未白的吩咐,在见到君悦兮和苏言的时候,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
小院书房中,图丼安静的等待着。
书桌后,沈未白持笔挥墨,过了片刻,她将笔放在笔架上,将两张刚刚画好的白描画像反过来,让图丼可以看得更清楚。
图丼的眸光落在那两张画像上,简单的线条,勾勒出的五官,十分生动,栩栩如生,让他一眼就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你见到这两个人后,就把我交代你的话告诉他们,其他的不必多说。”沈未白道。
图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清楚了。
……
图丼的话,让苏言和君悦兮大喜。
他们没想到,蛊师来得如此之快。看来,无相门的事早已经传到了巫疆,而巫王也早就派蛊师前来调查。
有了无极阁的提醒,再有图丼的出现,君悦兮和苏言都没有多想,将人给迎了进去。
刚坐下后,苏言问:“图丼大师,在下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巫疆的其他蛊师们,多久才能到达?”
“可能还需要三天到五天。”图丼脸上十分平静,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因为,这个问题在他出发前,沈未白同样告诉过他。
……
书房中,沈未白将刚刚画好的画像,用烛火点燃后,丢入桌边的铜盆里,火光将她的表情照得晦暗难明。
她说,“他们会问你,其他蛊师什么时候到。你主需要告诉他们三天或五天。”
图丼点点头。
当时,他还心中疑惑,为什么这个中原女子,能够知道对方会问他什么?甚至连顺序都告诉他了。
“他们听到这个时间后,会问你有没有办法请他们尽快赶过来。这一点,你可以照实回答。”沈未白又道。
图丼压下心底的疑惑,将沈未白说的每一句话牢牢记住。
“他们一定会请你去帮之前被下蛊的人解蛊,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大概知道无相门到底掌握了多少种蛊术。你还会遇到两个女子,一个叫蓝翼,一个叫月狐,她们都可以信任。”
……
“图丼大师,不知您可否催促一下余下的蛊师们尽快赶到?”君悦兮有些焦急。
图丼回过神,用生涩的中原话回答,“我只能尽量联系,但却无法保证。”
这个结果,苏言和君悦兮都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
苏言站起来,主动邀请,“我们有些人,之前也中了无相门的蛊,有一些人,我们已经通过别的办法解了蛊,但也还有一些人的蛊是没有解的。不知图丼大师可否去帮忙看一下,若是可以,还请图丼大师出手替他们解蛊。”
“当然可以。”图丼也站了起来,冷静的道:“我来此,也是为了需求你们的帮助,追回我族的蛊术。”
图丼按照沈未白的话,表达出了自己的立场。
君悦兮和苏言大喜,带着图丼前往了伤员暂住的院子,还遇见了蓝翼和月狐,自然还有濯神医。
图丼心中再度惊叹!
沈未白的屡屡猜中,让她在图丼心中的形象直线上升,宛如神祇!
果不其然,图丼见到了那些被下蛊的人。
但是,检查的结果却让他愤怒,感觉他们的蛊术被亵渎,蛊神受到了侮辱!这些无相门的人怎么可以把蛊术弄得乱七八糟,还肆意的与一些莫名其妙的毒相结合?
那些蛊,对于图丼来说,就像是发育不全的畸形儿,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其抹杀。
但,其中也有些‘畸形儿’拥有了变异的能力,变得可怕而强大。
幸好,图丼的本命蛊本就是很强大的蛊,即便是面对这些‘畸形蛊’也可以直接碾压。
在七八个伤员身上,图丼已经发现了五种蛊虫。
这也就证明,无相门从巫疆盗走的蛊术不止一种,甚至不止几种。
……
“这个时候,你要告诉画像中的两人,现在最主要的不是留下来替中蛊的人解蛊,而是要尽快消灭无相门,否则一切将失去控制。”书房中,沈未白说完这句话后,手指重重的敲了敲桌面。
……
图丼脑海里,浮现出沈未白说话的样子,将她的话照搬说了出来。
君悦兮和苏言面色都很凝重,十分重视图丼的话。
“图丼大师,请随我来,有些事我们需要您的帮助。”苏言亲自替图丼引路。
图丼点了点头,随着他和君悦兮一同而去。
临走时,他还不忘回眸看了蓝翼和月狐一眼。
……
“怎么少了一个?!”嬴槐猛地睁眼,眼底的疯狂化为阴鸷,声音在溶腔洞内回荡。
急促的脚步声,顺着洞穴的甬道而来,刚冒出一个人影,嬴槐就狠厉的看过去。
“啊——!”惨叫声,在溶腔中被扩散。
还未来得及开口的人,皮肤瞬间变得枯黑,紧接着化为一滩脓血。
在他后面而来的人,吓得脸色煞白,直接跪在地上体如抖筛。“门、门主,属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跪在地上的人,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