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过后,季步贤继续带着太子四处转悠;但这小小的司法广场,却是?32??肩接踵;黄昏时候,从外地赶来的人离开了,但人依旧不少。
尤其是无数石碑中,一排白色的石碑前面人最多;上面两个大字,昭示原因:宪法。
宪法前几条,看的季步贤是眼皮直跳:
公民人身保障权利;
公民合法财产权利;
公民言行自由权利……
一条条基本权利,让无数百姓看的兴奋,却让季步贤看的心惊肉跳。这些所谓的‘基本权利’的出现,直指中央集权制度的最核心。
这看似简单的几条基本权利,却如同一把利刃,一举否决了‘中央集权’的大半根基。
而旁边一个‘社会契约’关系的‘论文’,更是让季步贤长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有些傻呆愣。
“一部宪法,一部社会契约论,已经从根本上动摇了中央集权的统治方式。这商王国的法律,我们必须要学习!”季步贤如此对太子越明说道。
“真的这样重要?”太子还处于学习阶段呢。
“很重要!现在的帝国统治方式,都是中央集权;至少在理论上来说,一个国家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帝王身上;所有人的所有权利,都是帝王赐予的。所以,帝王可以对一个国家予取予求!
但商王国的法律,却打破了这种界限。法律明确规定,有一些基本权利,是神圣不可侵犯,哪怕是贤王自己都不能践踏这种基本权利。
这看似简单的改变,却动摇了中央集权的根基。
中央集权,是皇权至上。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而商王国的法律,却是‘国家的整体利益’至上,而每一个人的权利,又是国家整体利益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算了,不用继续打听信息了,我们立即去城主府表明身份,正式拜访商王国,拜访贤王。”
“啊……真快……”太子如此说道。
是行动真快?还是说季步贤大人你变节真快?
季步贤脸色发黑,却也加速向城主府走去。
富阳镇的镇长,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年少的让人怀疑;当这个人几天前刚来到富阳镇的时候,不少本地人想要挑战权威,结果全都被抓捕,按照法律挨个审判。短短一天时间,整个富阳镇就认识了这个少年——邵明杰。
同时,所有人也知道了邵明杰的来历,商王国第一批毕业生,由贤王亲自创办学校的毕业生。
顿时,所有人就闭上了嘴巴。
此时,邵明杰正在整理资料,少年紧抿嘴唇,一丝不苟的工作。
“这是过去齐国富阳镇所有的罪犯记录,交给法院重新审理,树立商王国的威严,也顺带宣示商王国的法律。一些疑案、哪怕是陈年旧案,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将本地所有的生活困难之人统计出来,给予必要的关怀。还有,生活困难,可能有很多原因。如果是被欺负的,依法为他们讨回公道。如果是游手好闲的,拉入黑名单。
注意打听下左邻右舍的评价。
这个工作,四个月内完成。”
“重新丈量土地,清算所有地主士绅的土地情况;如果是合法的,依法登记;如果手段不光明的,依法裁决,绝不手软。
注意,因为可能存在仇富心理,可能会有人出来污蔑,这件事情一定要谨慎。
我们是治理国家的,所以:宁可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宁可我们自己受些委屈,也不能让无辜者遭受委屈。”
邵立杰不断整理资料,不断下令,周围一些经过考验、留下来的齐国旧官员,以尊敬的目光看着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