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惊动了船上的所有人;但郝有才副帅却严肃的下令:“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战斗人员就位,非战斗人员进入船舱内躲避。
火炮系统启动,尽快调整到发射状态。
高手做好战斗准备,以便随时进行战斗。
检查船只动力状态,随时准备爆发160%的功率!
通讯兵,准备联系。”
郝有才一连串命令下去,海军将士们顿时有序的忙碌起来,甚至还有专门的士兵将商人、吴越两国的人带到安全的所在。
越国太子越明还有一点的不解、有一点点慌张,还有期待:“难道要发生战争了?”
越国水军大帅鱼爱先却眼睛明亮:“不一定,这很有可能是标准的战斗程序,是一种值得称赞的战斗程序。安阳军队的反应,我们要牢牢记住。”
越国宰相苟元丽也很郑重的点头:“这种军事素养,就值得我们学习;在来回航行两个多月之后,回家第一时间不是忘乎所以,而是警惕、备战,这在军事上,是非常正确的。”
却说郝有才,在海上发现万吨级钢铁军舰,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为安阳的;但谨慎小心还是要有的。
双方通讯、严格验证密码、核实身份,当所有的一切都完整无误之后,欢呼,才真正爆发了!
“我们回家了!”船上,所有的水手、商人都在欢呼。这一趟来回十六万里、长达两个多月的漂泊生活,其中艰苦非言语所能表达。但无论多少艰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欢呼。
两支舰队迅速靠近,很快就能看清彼此士兵的面容。
“欢迎回家!”另外的船只上,传来欢呼,几百士兵战列在船舷上,向这边敬礼。
“敬礼!”郝有才一声令下,所有空下手来的士兵都站在甲板上,遥遥敬礼。甚至不少安阳的商人、水手等,也自发的排队、敬礼。
后面,吴越两国的人看了之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惊、惊骇。
震惊的,是安阳士兵们表现出来的素质;惊骇的,是前面五艘急速前进的钢铁巨舰,似乎更加优秀——至少速度更快些。
两支舰队交错而过,一支舰队向南,一支舰队向北,挂着同样的旗帜。舰队激起的波浪相互交融,似乎传达了彼此的关心与问候。
半个小时之后,当舰队彼此之间已经有些模糊时,郝有才、才下令,军舰上飞起两架飞机,飞机率先前往安阳,通知贤王和相关人员消息。
…………
另外的舰队,也就是郝有才遇到的那支舰队,自然就是护送公孙无伤返回刘国的舰队。
舰队上的负责人,是海军的第二副帅高世荣,比郝有才略低一点。
正在甲板上的公孙无伤和刘国宰相韩元昌自然也看到了那五艘军舰。
“那是远洋探索的舰队?”韩元昌问旁边的公孙无伤。
公孙无伤转头看看韩元昌,忽然略有一点揶揄的说道:“军事机密!”
韩元昌脸色立即变化万千,“安阳日报都刊登了的信息,还有什么要保密的!”
“但安阳日报没说什么时候返回、有多少船只返回等具体信息啊。”
韩元昌顿了顿,终于叹息一声,“有必要吗?”
“有必要!”公孙无伤很肯定的点点头,“我,现在是一个安阳人,而不再是刘国人了。”
说着,公孙无伤轻轻拍着舰艏的护栏,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韩元昌没有说话,看着舰艏翻起的浪花,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也有点点的……茫然。
在安阳见得多了,韩元昌也不得不承认,刘国的法律是有问题的,甚至如果再不做改变,刘国将面临巨大的麻烦——比如,步入大夏国的后尘。但,想要改变,谈何容易!
“但为什么安阳的改变,是那样轻松呢?”忽然,韩元昌想到了这点。
在安阳,韩元昌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安阳每天都在发生变化!别的国家、地区等,只要发生变化,就会引起很多不满;但在安阳,人们竟然在疯狂地追求变化,没有变化,我们还不满意呢!
想到了这点,韩元昌就想不明白了、或者说不能完全想明白;想了许久,终于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向公孙无伤请教。
“利益!”公孙无伤一口道破玄机,“不变化,就要失去市场;就这么简单!说的再深入一点,就是需求在发生变化,所以想要获得利益,就必须要紧随市场的需求来改变。
这是工商业和传统统治截然不同的表现。
一般国家所谓的变革,都是损害旧有的利益,又没有给出新的利益方向。
而安阳,则是直接给出一个新的利益方向,驱动所有旧的、既得利益者主动追求;如果旧的利益阶层不追求,就会有新的利益阶层产生。而后新的利益阶层会通过竞争的方式,一点点淘汰旧的利益阶层。这个过程,不需要政治上的插手,市场就能自发完成调整!
所以,安阳每天都在变化,也必须每天变化。如果有一天安阳没有变化了,安阳就会如同高速行驶的列车一样,一头撞到山头上。”
“原来如此!”韩元昌明白了,忽然又有感慨,“如果有这样的一天,是不是意味着工商业也要走到尽头?”
“不会!”公孙无伤脸带微笑,那是自信和傲然的微笑,“因为,在列车撞到山头之前,我们已经乘坐飞机,腾空而起!(你们追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