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能预料到考试失利的可怕后果,陈军也不例外了,但是这些人却分成三种,一种是害怕失败而发挥失常的,第二种是正常发挥的,第三种的则是因为害怕失败而超常发挥的。
陈军之前已经是发挥失常了,范文泉和何向东两人就已经对陈军不抱有希望了。
可是叶自清现在却又站了起来,何向东和范文泉两人眼瞧此景,心里都做好了观众闹事的准备了,因为在他们预想中陈军这一次必死无疑。
可是陈军却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陈军从余光中见着叶自清又站起来了,他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伙子,性子不稳,脾气也急躁。叶自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他,他终于怒了。
他这一怒,居然就不慌了。
陈军眼中含着怒火,扭过头瞪着叶自清。
叶自清反倒是被陈军弄的愣住了,这小子一直在躲着自己啊,什么时候这么有种了。
陈军状态找回来了,少年人的倔强脾气在这时候反倒是成了一剂良药了。
“青罗伞盖撤下,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润铁,扎里扎煞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轮、罗、伞、盖、花、罐、鱼、长,腰系丝鸾带,身披锁子甲手使连环蛇矛。”
陈军舌灿莲花,状态尽复,甚至他的倔强怒气和不甘愿服输脾气还把他的贯口水平往上推了一个层级。
陈军竟然超常发挥了。
何向东和范文泉都惊住了,这小子不是都要死在台上了吗?这会儿怎么这么厉害了。
叶自清更是嘴巴长成一个个大大的O形。
“好。”观众叫好,莽撞人这段贯口本来就观赏性十足,陈军现在又是超常发挥,效果自然出奇的好。
陈军瞬间精神大振,双目一蹬,双腿一跨就是一匹骏马,双手一撑就是一杆大枪,书口戏架,陈军的底子打的很扎实。
陈军上下嘴皮翻飞,身上气势陡然而起,把张飞那种桀骜神情都表现出来了,贯口更是观赏性十足:“桥头之上,咬牙切齿,大骂:“曹操听真,现有你家三爷在此,尔等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匹夫之辈。大喊一声曹兵退后;大喊二声,顺水横流;大喊三声,当阳桥折断。”
“好。”观众大声叫好,精妙的贯口说的观众热血沸腾,仿佛在一瞬间,所有观众都变成了站在当阳桥头一人喝退万军的张飞。
所有人都激动了。
叶自清却没有放过陈军,拿起一个橘子就往台上砸去,倒也不是冲着陈军这个人去的,就是砸在舞台的下方边沿,主要还是吓唬这孩子。
可是陈军这愣劲儿上来了,他就一直是怒视着叶自清,你现在就算是往他身上扔砖头,他都不怕了。
叶自清一脸挫败。
陈军轻蔑一笑,来了一个漂亮收尾:“后人有诗赞之曰:“当阳桥前救赵云,吓退曹操老奸臣,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留芳莽撞人。”
陈军比出了一个大拇指,得意地看着叶自清。
叶自清翻翻白眼,不理他。
何向东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意,能在台上这么快调整状态,由萎靡到超常发挥,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唉……第一次能如此就已经了不得了,自己这个大徒弟硬是要得啊。”何向东很欣慰。
陈军转身问范文泉:“这个莽撞人,你比得了吗?”
范文泉摆摆手,笑道:“那我可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