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大船夹住了当中一艘官家快船。
在船头,双方高手对决连连,一片呼喝之声。
两名劲装武者一持长棍,一持长枪,分左右两边攻向叶清玄。
叶清玄大笑一声,两袖飞出,一盖棍头、一覆枪身,也不见他如何使力,两名高手只感一股怪异之极的力道传来,也不知对方要把自已扯前还是送后,大骇下,双双逆运罡气,向后飞退。
叶清玄冷哼一声,双手一抖,原本袭体的罡气成倍倒转而回,两名高手顿时口喷鲜血,改退为跌,倒地后滚出去数丈远近。
再有三名佛门高手揉身攻来,三把戒刀罡风凌厉,一同劈至,如花和尚翻身迎上,大禅杖一抡,扩大的金黄色厉芒脱飞而出,三名佛门弟子勉强挡住,却同样口喷鲜血,互相搀扶着,才没有萎靡倒地。
周围高手还要上前,如花和尚一声狮吼,震慑全场,接着狂声喝道:“谁再不知死活,休怪洒家手中禅杖不留情面!”
这已经是十日以来叶清玄等人遇到的第四波攻击了。
前三次都是魔门高手出的手,没想到连吃几次大亏之后,改了招数,换成了白道武林的高手出手了。
这一招可真够下三滥的,叶清玄等人都是白道武林年轻一辈冒头的高手,要是跟这些白道群雄交恶,恐怕会惹起武林公愤,成为武林公敌,就算日后澄清事情的原委,只怕各大门派之间也会心存芥蒂,魔门等于不费吹灰之力便分裂了本就暗斗不休的白道武林。
所以面对这些动粗不行,讲理不行的大爷们,比之面对魔门绝顶高手还要令人闹心。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之后,一名头戴莲花帽,手持九龙锡杖,唐僧一般形象的大法师越众而出,花白的眉毛长达两尺,垂下肩头,极为气派,对着叶清玄等人庄重一礼,道:“几位施主当迷途知返,不可再造杀孽,只要放开郑武相,老衲保证几位施主会得到公正的判罚!”
孟源筠轻笑一声,道:“看大师打扮,该是大律寺的高僧了,不是法号如何称呼?”
“贫僧广戒,司职大律寺明戒坛。”
大律寺是律宗第一寺院,在民众中极有基础。与禅宗的大禅寺、大觉寺,并称中原佛门三足。中土佛门阿罗汉金身渡厄护体神功】、大日光明破魔咒法】、菩提圆觉心经】和万妙莲华根本觉经】四大神功,其中的万妙莲华根本觉经】便是出自大律寺。
孟源筠嘿嘿一笑,道:“哦,原来是广戒大师,大师身为律宗戒坛首座,当知道这律法的重要,我等奉朝廷律法,请郑展堂前去问话,大师身为武林中人,可是要与朝廷为敌?”
对面数十名各大门派高手同时都是怒喝连连,广戒伸手压住众人议论,出言道:“这位施主该是盗圣高徒孟施主吧?哼哼,盗圣前辈武功高强,我等佩服,但若说遵守律法,为朝廷办事,还请恕老衲不敢相信了……”
孟源筠笑道:“敢情大师觉得我们师徒是贼,这贼说的话,就不可信,而凤仪阁说的话,就比圣旨还准了?”
对面武林群豪齐声呵斥,其中一名头缠白巾的北方大汉,出言直斥道:“胡说八道,凤仪阁的高人只是为了主持公道,我等都是志愿参与,你这小子贼性不改,若是有证据,拿出缉拿武相的圣旨来!”
“这位兄台是……”
“冀州万枪会滕平!”
“原来是枪王的高足……嘿嘿,刚才我们说过,薛大人只是请郑大人过去咨询一二,这乃是朝廷内部事务,何来武林同道前来质问呢?”
滕平眼睛一瞪,喝问道:“朝廷?朝廷的旨意呢?”
“密旨,不容尔等质疑。”
“哼哼,没有物证,那可有人证?有朝廷的官员在此么?”
皇甫泰明跨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喝道:“在下靖宗十三子泰明,奉命联合三司密查,请郑相过去答话……几位拦截钦差,莫不是想要劫狱造反?”
人群立即哗然,虽然也有质疑,但却不敢质问。对方的事情做得这么大,备不住真有朝廷的内部斗争在其中,出现一个皇子并非不可能。
那滕平一摆手中大枪,喝道:“拿个道边买来的破牌子就说自己是皇子,谁知道你的真假,跟个贼混在一处,说不定也是个骗子……”
“大胆!”皇甫泰明眉头一皱,沉喝道:“出言不逊,侮辱皇族,来人,与我拿下!”
说完话又从怀中掏出一面紫金打造的牌子,上面雕着九龙缠绕的云纹图形,阳光一照,龙气升腾,仿佛云霞。
“皇族的‘团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