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香巧相视凝眉间香玲一个不察手中刚刚拧好的帕子噗通一声又掉回了烫热的水中,忙不迭低头重拧的香玲默然无语。
然被李瑾芸那灼然审视的目光所摄终是败下了阵来的香巧未语先叹,“奴婢被花少主拉去替郡主请脉查体,情况不容乐观……”
北客院厢房中,正当花宏熙焦躁的在堂屋中来回踱步,不意瞥见相携快步而入的李瑾芸一行三人就要掀开里屋的门帘时,眸光微闪间忙上前阻拦。
“王妃等等,先莫要进去。”同三人轻轻摇头的花宏熙刻意压低了嗓音。
“……”同他相视挑眉的李瑾芸美眸微眯。
无言的同她抬手示意的花宏熙神色间满是肃然凝重之色,而直到两人在锦榻相对而坐,喟然叹息一声的花宏熙方才面色凝重的道,“王妃且先放心,郡主的伤仅是皮外伤,擦些金疮药再辅以汤药便无大碍。”
虽然他说得极其轻巧,但直觉有异的李瑾芸瞬也不瞬的眯了良久,“既然如此,那你为何拦着不叫本妃探视?”
被她那灼然审视的目光所摄不觉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弱弱的别开眸子,接过香玲递上的热茶轻抿几口,沉默良久方才正了正神色肃然凝重的道。
“据淳于殿下所言,他们秘密南下途中数次遇险,殿下的护卫队死伤惨重,郡主的夫君更在为了保护郡主身受重伤,惨死在郡主面前,而郡主小产后身子尚未痊愈,加之当下心气郁结,导致肝阳上亢气血失衡,以至于陷入深度昏迷……”
“那还不赶快施救?”冷冷瞪他一眼的李瑾芸眸光中满是异色。
“本少主也想啊。”说着都不由得陡然拔高了音调的花宏熙却是忽而脸色一垮,“就算本少主是那华佗在世,但也奈何不了一个一心求死好无求生意念的活死人啊!”
“……”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的李瑾芸柳眉紧蹙,深深的瞥一眼纹丝不动的门帘,神色间满是凝重之色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究竟是谁要害他们?”
“这、这恐怕得问淳于殿下啊……”轻抿一口热茶的花宏熙很是无奈的轻轻摇头,“不过,虽然淳于殿下掩饰得很好,但也难逃本少主的法眼,他身上定也有伤。”
将他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心下陡然一沉间忙缓缓起身,但却是又忽而回眸一瞥,略发迟疑的蹙紧了眉头,“郡主她何时能醒来?”
同她轻轻摇头的花宏熙眨眨满是无奈的眸子,脸色更加暗沉了几分的李瑾芸唇角微僵。
然而,疾步匆匆的李瑾芸尚未抵达书房,中途便被迎面而来的薛掌柜拦了正着。
“可是出什么的事情了么又?”驻足凝眉的李瑾芸略发狐疑的瞥一眼脸色沉郁的薛掌柜。
而不若李瑾芸的开门见山,左顾右盼间依旧眉头紧锁的薛掌柜顿了一下,方才神色肃然的道,“东家可否有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