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个月。”眸光愈发深幽的瞥一眼若有所思的李瑾芸,一抹诡异的不安陡然袭上心头的南宫玺越总觉她唇角那抹一闪而过的异色太过扎眼。
而犹在南宫玺越的心思流转间,缓缓起身斟一杯热茶双手奉上的李瑾芸浅笑盈盈道,“那如此,就要劳烦干爹了。”
“芸儿同干爹还如此客气?”虽然是如是说着,但却是心头一暖的南宫玺越神色一松。
见他俊彦上原本紧绷戒备的线条柔和了几许的李瑾芸浅笑盈盈道,“干爹此去定是凶险异常,芸儿实在是不放心,不如带上几人同行可好?”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瞧着李瑾芸那不容置疑的神色,莫可奈何苦笑一声的南宫玺越微微颔首,“最多三人。”
“好。”对上南宫玺越那宠溺的眸光,同他浅笑盈盈的李瑾芸忍不住欢欣雀跃到眉眼带笑。
将两人神色交流间的异色看在眼中的苏伯卿与苏仲卿相视凝眉间不由得面面相觑,芸儿何时同南宫玺越这个干爹相熟到能心有灵犀的地步了?
而凝视南宫玺越匆忙远去的背影良久,缓缓回眸间便对上了大舅与二舅那满是不虞的神色的李瑾芸唇角微僵,连忙赔笑道。
“大舅,二舅,事出突然,当下能与欧阳豪相抗衡的怕是也为有干爹一人了,所以未免再出意外,芸儿计划同行……”
“……呃?那怎么可以。”
“绝对不行!”
苏伯卿与苏仲卿想也不想的断然否决,一旁忙起身退至一旁的薛掌柜更是心下一惊,然却是唯有身为当事人的李瑾芸泰然自若的缓缓起身,亲自斟两杯热茶,分别奉上,款款落坐间深深的瞥过两人一眼,深知其所虑良多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大舅,二舅,先莫要急着否决,且听芸儿一言可好?”
“理由?”轻抿一口热茶的苏伯卿眸子微眯。
“此事绝非芸儿一时冲动,更非意气用事下的决定,而且深思熟虑许久,只是一直未能成行。”同两人莫可奈何的耸耸肩的李瑾芸温婉但笑。
而轻轻放下茶杯的苏伯卿眯她一眼,眉宇间满是深沉肃然的轻轻摇头,“芸儿啊,此前时机不对,眼下这种焦灼的战况下,更是不可能的啊,大舅绝不同意你鲁莽行事。”
“且不说你们这些人如何突出重围闯出去,就算你们真的溜出去了,那去往苗疆的路途也诚如你所言定是凶险异常啊,我们又怎能眼看着你一个女娃子深入险境……”同她语重心长的摆事实讲道理的苏仲卿喟然叹息一声,“况且,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叫我们怎么同王爷交代?”
嚯的一下起身的苏伯卿不置可否的强调道,“此事绝对不可以!”
“芸儿,要听话啊……”忙起身追上自己大哥脚步的苏仲卿追得好不辛苦。
而唇角微僵的同站定一旁的薛掌柜相视苦笑的李瑾芸不禁胯下了脸色,缓缓起身在房间中踱着细碎的步子。
“薛掌柜你觉得?”脚步忽而一顿,瞥一眼眸光深沉的薛掌柜。
“老奴以为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以东家审时度势能洞悉一切的心思,绝对不会做此决定。”神色肃然凝重的薛掌柜就事论事的分析道。
深吸一口气的李瑾芸郑重的点点头,“苗疆之行势在必行。”
“那就义无反顾。”微微颔首点头的薛掌柜态度极为坚决。
相视点头的两人唇角微扬,而漠然站定角落中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中的章睿唇角微僵间却是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王爷呐,您真不该放王妃一人单独离开的说!
而与此同时,被人诱骗至行宫中了软筋散的丰俊苍与苏瑞德双双被软禁在与世隔绝的暗室中,浑身没得一丝气力动弹不得,唯有以几乎耳语的低声交流。
“赵辉武如此大动干戈定是与人里外勾结。”脸色煞白的苏瑞德胸口大大的起伏间喘息道。
“姜凯峰。”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丰俊苍眸光深沉了几分,“我们被软禁,只怕府上也会遭殃。”
“这、但愿他们能顶得住。”心下陡然一沉的苏瑞德也为有喟然,“但我只怕他们是冲着芸儿去的。”
“阿芸?”对于苏瑞德的臆测不置可否的丰俊苍唇角却是忽而闪过一抹异色,“阿芸油的很,他们未必能逮得着人,怕只怕,已经安然无恙到不安分的阿芸会一抬脚便开溜到令本王头大的苗疆去。”
“……呃?怎么可能?”惊愕到猛然抬头,却是又软软的耷拉了回去的苏瑞德不可置信的问。
而诚如丰俊苍所料准备趁夜开溜的李瑾芸却是被慢了薛掌柜一步送来的消息所阻停滞了脚步,但当苏伯卿与苏仲卿得知实情时,不禁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志远与志祥呢?”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的苏仲卿脸色铁青。
“大公子与三公子当时尚在校场并未跟去,所以躲过一劫。”连忙拱手行礼的薛掌柜顿了一下方才看向李瑾芸接着道,“并且,据消息程林在进入行宫前被王爷派去校场取卷宗,所以并未跟进去,所以当行宫中的探子察觉有异后,便是连忙通传了消息,此刻程林业已变装潜入行宫伺机营救,大公子与三公子在校场稳定军心筹谋营救方略。”
“可有二哥的消息?”微光微闪的李瑾芸美眸微眯的瞥一眼薛掌柜。
“禀王妃,二公子冲出去的时候中了埋伏,被我们的人藏进了客栈。”
“咦?志清他怎么会如此鲁莽行事。”脸色陡然一变的苏仲卿眸子陡然一眯,“敢问薛掌柜,志清他的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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